他吓得面色白,嗫嗫地看着来人问:“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出动部队了?!
“三人以上为群,你纠集四五十人持械伤人,性质极为恶劣,受地方请托,我部前来肃清。
还不扔下凶器是吧,那全当拒捕击毙!”
骑着摩托的年轻男人怒不可遏地道。
话音一落,现场便响起咔咔的子弹上膛声。
打手们哇哇乱叫着赶紧扔掉了手里的棍子,抱着脑袋就地蹲下。
骆云浮也赶紧蹲了下来。
“纠集数人打砸抢,骆云浮,你真是胆大包大啊。”
单方面的打砸和斗殴性质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骆云浮赶紧反驳:“我,我们是起了点小争执,双方略有摩擦,不是单方面的打砸。“
“呵,你当我们眼瞎?
地上躺的全是西西服饰的普通员工,手无寸铁。
你带的全是练家子打手,个个都拿着器械。。
全部抓起来,带走!”
骆云浮带来的人全被抓了。
西西服饰的一个没动。
骆云浮立刻看出门道来了,叫嚣起来:“你包庇他们!我不服!”
带头的青年根本没理他,指挥人把西西服饰受伤的人带去医院验伤治疗。
“所有费用,全算在骆云浮头上。”
西西服饰的人说一会儿他们自己互相搀扶着去。
“凭什么?!”
骆云浮不服。
“你和西西服饰之间的事,已经早有人报过案了,该查的也查清楚了,你以为耍横打砸就能白拿回人家花大价钱买了的厂?
你不知道任何来羊城投资的正当商人都是受法律保护的么?
原本我们还不信你有这么大胆,敢带人聚众闹事,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你如果对我的决定不服,欢迎你提起上告,我随时奉陪。”
一场争斗,以军方抓人结束。
田嫂捂着被压酸麻了的手慢慢地坐了起来,埋怨地看着雷宁:“师兄,你竟然报公安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早说我也不用打到脱力啊。”
雷宁摇了摇头,“不是我报的,西西报的。她说了,这种事,拼的不是谁打得过谁,他们不对就是不对,我们没有人,就依靠官方的人来制裁他们。”
“可,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啊?再说了,昨夜我们一直呆在一起,西西什么时候来的啊?”
“你太实诚,不会演戏啊,怕告诉你了,你演不好被骆云浮看出来啊。”
倒地喊痛的一个员工突然拍了拍身上的灰,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我演得怎样?”
另一个说手被打断了的员工一手托着手臂,脸上满是痛苦地问旁边的人。
“很好很好,我都差点信了。”
一个接一个的员工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田嫂目瞪口呆。
“你们,都没受伤?全是装的?”
“也不是,有几个皮糙肉厚的是真被打了几下,估计会肿个几天。”
雷宁道。
……
秦无限坐在程止戈病床前,替他净面。
“止戈啊,青鸟是个好同志,你俩是天作之合,秦叔替你应了这门亲,既能保你的命,也能续你程家的香火。
哪怕这回好了活不到三十岁,趁这两年工夫,你俩多努力,也能给司令员留下个孙子孙女什么的当个念想。”
“所以……我这回醒了,一样活不过三十?”
程止戈突然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秦无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