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事儿。”
钱宇灿歪头看着她,瞥了一眼远处阳台边的屈乔,小声道:“再再姐。”
“啊,啊?”
韩再暖心里一颤。
“……幸好你离职了。”
“哈?”
“否则我真的好想回学校啊。”
他撒娇似的,“上哪找对我这么好的老师。”
“哦,这个啊,”
韩再暖松了口气,笑了,“那你来南山院啊,考过来,我继续罩你。”
“那你说的啊,到时候我真找过来……屈教授不会吃醋吧。”
“你是太久没照镜子了吧?要不要我给你找个镜子?”
“等我康复,会很帅的,又年轻又帅!”
“哦,恭喜。”
韩再暖顿了顿,冷笑,“少说两句吧,别立fg。”
钱宇灿怔愣的功夫,她转头问屈乔:“乔,他说以后要考南山院,有希望不?”
屈乔抬头扭了扭脖子,笔在卷子上划了个大大的叉,冷笑一声:“下辈子吧。”
钱宇灿:“……嘤!”
三个月后,在鲍勃的甲方爸爸的超能力以及中方高校联盟的压力下,临床试验申请终于通过,韩再暖和屈乔都要工作,脱不开身,只有派夏先觉作为代表过去全程监督。
幸好有时差,钱宇灿的手术完成后,在icu脱离危险期送回普通病房时,是美国时间上午十点多,正好是韩再暖这边的晚上十点,正好可以看直播。
当屏幕上出现钱宇灿的身影时,韩再暖很是紧张的抓住了屈乔的手。
“手术很顺利,”
夏先觉的声音很轻,从设备后面传来,“在icu的时候就醒过来了,但意识不是很清醒,鲍勃他们说是正常的,而且钱宇灿前期有很好准备,身体素质还可以,没出现什么并发症。”
“肺部感染什么都没有?”
屈乔文。
“没有,脑出血也没有,颅压也很正常,鲍勃请的那个不愧是美国最顶尖的神外医生,做得很好。”
“还行吧,”
屈乔语气复杂,“又不是什么大手术。”
“切,要你来你又不来,哎哎,醒了醒了!”
钱宇灿的脸猛地凑近,他的眼皮微动,长长的睫毛仿佛要拂过镜头,没一会儿,他睁开了双眼。
周围一阵骚动,钱妈妈率先凑了过去,泣不成声:“灿灿,灿灿,醒了吗?感觉怎么样?”
钱宇灿没说话,眼睛转动着,看了看四周,最后看向了钱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