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澈要走时,童夏大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软声撒娇,“你下午是不是就忙完了,那能来看我吧?”
“能。”
舒澈内心喜悦,这姑娘终于懂得麻烦别人了,“我忙完就来看你,应该不用等到晚饭那个点。”
童夏小心翼翼地试探,“那能不能麻烦你,去我公司把我电脑拿过来?”
感情在这等着她呢,舒澈被气笑,就不应该对她有什么幻想,“拿个屁。”
童夏双手合十,虔诚地拜托舒澈,“求求你了,我想了想,不能让同事送,碍于人情世故,他们要破费的,我不喜欢这样。”
“医生说你要休息。”
“我会好好休息的,每天只用一小会电脑。”
“是吗?”
舒澈说,“我突然想起来晚上还有事,可能一时半会来不了,你让严岑给你送吧。”
“不要!”
舒澈笑了笑,带上门走了。
童夏叹了口气,身子往上滑了些,有些丧气地躺在病床上,她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
陈政泽上车后,便开始处理工作,按照他的吩咐,特助把他这两天处理的工作一并整理拿来了,翻到上月酒店入住记录时,陈政泽不似往常那样,一行一行地浏览,而是看了一眼文档内容匆忙合上,随手把文件放在了一边,并嘱咐特助:“酒店入住记录不用另外给我了”
这项工作,从君季成立以来就有,特助有些疑惑地看着陈政泽,在想是不是这次的文件哪里出问题了,“陈总,是所有的君季门店的入住记录都不用给您了吗?”
“嗯。”
特助在手机上看本次呈递给陈政泽的酒店入住记录电子文档,再次确认,确实没什么错误。
陈政泽伸手从拿水,恰好看到特助的动作,淡淡笑了笑,“文件没什么错误,只是我不需要看这个了。”
“好的陈总。”
这一天陈政泽格外忙碌,几项重要的事情撞到一起,忙完已晚上八点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关于童夏的记忆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缓了几分钟,他起身去地下停车场,有重要的饭局。
车内,陈政泽疲惫地靠着窗,盯着灯火通明的市中心看了几分钟,缓缓收回视线,解开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童夏没给他打一个电话。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吐气的幅度大了些,犹豫片刻,点开朱医生发来的文件。
脑震荡,软组织挫伤,骨折,休克……
而这些诊断,出现了两次,也就是说,她醒来没多久,又遭受了一遍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