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眼前的人后,童夏眸子里的警惕一点点消下去,随后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含糊不清地呢喃了句,又安静睡去。
陈政泽的心被刺了下。
她从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自己睡觉时的写照。
以往,他并不觉着这有什么问题,但现在他有点心疼。
翌日清晨,童夏被正落在她双目的那束阳关照醒。
她抬手挡了下光,打量了几眼房间后,缓缓坐起来。
昨天喝断片了,只记得喝了很多酒,跟着陈政泽回来了,之后就是空白记忆。
陈政泽在沙发上睡的,民宿的沙发下,他又长得高大,人躺在那里面,显得憋屈。
童夏瞬间有些愧疚,她下床,打算轻声离开,让陈政泽多休息会儿。
不曾想,她经过沙发时,猝不及防地被人扯到在沙发上。
陈政泽眼都没睁开,把人搂在怀里,声音有些闷,“睡完了就跑,谁教你的?”
童夏看着眼前近在迟尺的妖孽脸,大脑嗡一下炸开。
什么叫,睡完了就跑?
她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画面,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什么旖旎画面。
陈政泽松松夸夸的睡袍给她提供了线索,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确实不是昨天晚上穿的那套!
“别动。”
陈政泽拍了下她的屁股,“老子困。”
童夏被她圈在怀里,一点儿动不了,她不习惯这样的动作,浑身僵硬。
半晌,她试探性地问:“陈政泽,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哪方面?”
陈政泽动了动,头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呼了口气。
“就……”
童夏迟疑着去找合适的词汇,但脑子这会儿短路,找不到。
他低声笑,嗓音带着低沉的摩擦感,“做。爱?”
这下,童夏全身发热,羞的恨不得找个地面钻进去。
“有吗?”
她硬着头皮问,同时着重感受了下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
“没有。”
他睁开眼,指尖伸进她柔软的发里,抓她的头发又松开,一边胡说八道,“这没套。”
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童夏索性厚着脸皮把话题展开了点,“那我的衣服是谁换的?”
“我换的。”
他嘴唇落在她侧脸上,“身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