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宋绮年耳边:“等你准备好了,我把我懂的全传授给你!”
宋绮年的脸颊发烫。
“你谨慎一点是对的。”
江映月话锋又一转,“婚姻大事,谨慎总是没错的。现在的女人是可以离婚了,可世人还是把离婚妇人当成大麻风。”
宋绮年怜惜地看着江映月:“你受了不少气吧?”
江映月讥嘲:“我比离婚妇人略好一点。我算起来,是个寡妇。”
“也是。”
宋绮年调侃,“世人眼中,女人敢抛弃丈夫,简直罪大恶极。但如果是寡妇失业,那又很值得同情了。”
“逼着女人巴不得死丈夫。”
江映月接上。
两个女郎齐声大笑,白海棠和红玫瑰一同怒放,美不胜收。
江映月还约了做头发。宋绮年将一件春装放进衣带里,提着工具箱,和她一道出门。
“你去哪家送货?”
江映月随口问。
“信民药业的许家,你知道吗?”
宋绮年道,“这衣服是许大小姐定做的。”
“许磐?”
江映月挑眉,“我认识她。听说她母亲生病了。”
“是啊。所以衣服做好了大半个月了,她都还没空过来试穿。我打电话去催,许家便让我送上门去。”
“我听说许磐私下正在闹离婚呢!”
江映月挤眉弄眼,“她丈夫是个英国华侨二世祖,除了家里有钱,一无是处,还在外头养了私生子。她实在忍不了,带着孩子从美国回了娘家。说起来,她弟弟也是个五毒俱全的败家子。”
“你还真是江湖百晓生。”
宋绮年夸奖。
江映月得意:“许二少以前追求过我,拿了家里祖传的首饰送给我。许磐被长辈派来找我讨要。她对我挺客气的,我便把首饰还给她了。”
宋绮年道:“我只见过许小姐一面,确实落落大方,涵养很好。”
“她在英国念到了硕土的,是大才女呢,就是嫁得不好。”
江映月感叹,“可见嫁人于女人,真是二次投胎。连许磐这种千金小姐也都不能幸免……”
两人在巷子口分手,坐着三轮车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许公馆是一栋一面当街的英式洋楼。户外一派早春风格,屋内却光线幽暗、幽冷肃穆。那些红砖墙似乎有着将温暖与生命力遮挡在外的魔力。
女管事前来接待宋绮年,一见面就抱怨:“你来早了。小姐还要过一会儿才到家。”
“我可以等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