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被cue到,“阿西,你!”
疯&,宋旻浩把脏话吞进喉咙里,推了一把幸灾乐祸的表志勋。
看向陈楚侨,他张好几次嘴,才小声地说,“对不起,楚侨,我把你的话弄丢了。”
“是羊的那副吗?”
她还有点懵懵的,不确定地再问一下,“是放在门口的那副吗?”
“嗯,我打车的时候,觉得放在后车厢会弄脏,就”
“那是我最近最满意的画。”
陈楚侨眼睛一眨也不眨,语气轻飘飘的。
“真的很对不起,”
宋旻浩看着表志勋安慰地拍拍她,拍着拍着,她眼眶就红了,吓得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怎么哭了?对不起啊。”
表志勋也堂皇了,他的手悬空着,都不敢放下去,惊慌地看了看宋旻浩,又看她,“还,还好吧?”
“丢了就丢了,你告诉我干什么?”
陈楚侨环住膝盖,埋头进去,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了,一哭起来,早就忘了最初的缘由了,倒还记得有人在,拼命地忍住抽泣声。
两人以为她本来就不开心,丢了画就更加雪上加霜,赶紧坐近她,温言安慰她。
好一会,陈楚侨还是不愿抬起头,也不说话。
表志勋才迟疑地张开手,很慢很慢,很轻很轻地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
她个子不矮,这样团起来,瘦弱极了,宋旻浩挪挪屁股,伸出手去。
感觉到来自两边不同的怀抱,眼泪像是放闸的洪水一样,陈楚侨头就埋得更深了,略带抽噎地说,“不是因为画。”
两人惊讶地交换了个眼神,柔声问,“那是怎么了?”
她摇摇头不愿说。
——
等到陈楚侨可以回瑞士的时候已经是大半个月后了,恰巧是周末,从机场就直奔诺亚家。
他穿着家居服,打着石膏的左臂提在胸前,笑着打招呼,“嗨,贝拉。”
陈楚侨看着他的手有些愣,嘴角扯出一抹笑,“嗨。”
抱着花的手动了动,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往日见面自然是大大的拥抱和亲吻,此时,她竟有些怔忪,怯生生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主动伸出右手,示意一个拥抱,“过得还好吗?”
明明有一肚子的憋屈要说,却迟疑了。
这段日子里遇到的所有糟心事,拍戏不顺利,眼睛疼得没法睁眼,连喜欢的画画也变得无聊讨厌至极,恨不得马上回日内瓦却身不由己,满腹心事几近喷薄欲出,想告诉他自己是怎么一团糟。……
这段日子里遇到的所有糟心事,拍戏不顺利,眼睛疼得没法睁眼,连喜欢的画画也变得无聊讨厌至极,恨不得马上回日内瓦却身不由己,满腹心事几近喷薄欲出,想告诉他自己是怎么一团糟。
诺亚还是那样温柔地笑着,等着她,一如既往。
突然她意识到,好像每一次来诺亚家里,都是他开的门,每一次,从第一次到今天,都是他。
陈楚侨走前两步,抱住他,所有的委屈都不重要了,想告诉他的只有一句,“我想你了。”
诺亚想,贝拉最近一定过得很难受。
她是一个很两端的人,极端的开朗,极端的消沉。看起来好像没什么心事,安静下来就是藏着很多东西,但是她不说。
晚回的消息,简略的答复,都在向他传达她的情绪,她肯定在经历着什么,所以诺亚并没有告诉她车祸的事,贝拉承受的已经足够多了,他不想让她再担心了。
他亲她一下,“我也想你,很想。”
陈楚侨努力回想上一次来诺亚家里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了,走进他房间后,又觉得好像没有那么久,房间里的所有摆设还是那么熟悉,在马里布海滩拍的合影还是大大地立在矮柜上。
是他表哥的婚礼,照片里她穿着鹅黄色的裙子,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郁金香,诺亚在后面抱住她的腰,两人笑得很开心。
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来着?她有点想不起来了。
“嘿!想要在我的石膏上写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