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人呢?”
桓昱颤声问道。
“回主君,侍、侍中大人在奴婢闻声赶来时,已经不在殿内了。”
“不在殿内?”
桓越急了,“还有一个呢!”
“那,那女郎,应该还在殿中,只是……”
回话的侍婢浑身抖得像个筛子,“内殿到处是血,奴婢,奴婢不敢去看……”
“废物!”
桓越一把将她推开,大步迈入殿内。
只见殿中纱幔破碎,香炉倾倒,四处狼藉混乱,洒落的血迹一路沿至内殿。
桓越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切。
这短短的一会儿,宁晏礼究竟做了什么?
他扯开纱帐,看到榻上的女子,裙角虽有血迹但却不多,于是伸手去探鼻息。
感受到扑在指间的温热,桓越瞪大了双眼。
居然没死,只是昏了。
那这么多血是谁的?
“主君——”
又一个下人匆匆跑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主君!侍中大人此刻在府门外,正要离开!”
“什么?”
桓昱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桓越又从殿内疾*步而出,“父亲!这血是宁晏礼的!”
“你又在说什么?”
桓昱顿时只觉脑中嗡嗡鸣响。
宁晏礼怎么会受伤?
“快!”
他急道:“快去请宁侍中留步!”
当桓府一大群人赶到府门外时,黑甲军已整齐待发,宁晏礼一行正要离去。
桓昱急忙上前,在车驾旁拦道:“怀谦请留步!”
一旁的鹤觞兜转马头,冷眼睨向桓昱:“大人乏了,要回去歇息了,尚书大人若还有事,可明日与大人在朝中相谈。”
鹤觞话音生冷,把桓昱呛得一愣,一旁桓越见了却不让了,刚要上前呵斥,就听马车传来宁晏礼的声音:“鹤觞,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