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他自己都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忍不住整个人窝在严光龄怀里扭成麻花团子一般。
严光龄就差翻个白眼表达自己的无语之情,见明徽笑的越发肆意,他不经也思考这个问题,真有那么好笑?
片刻后两人滚到床上行鱼水之欢,明徽以后入跪趴的姿势,被严光龄压在软塌间不得动弹。腰部到双臀间被性器顶弄的连续轻耸,又偏偏不老实的动来动去想扭过头索吻。
严光龄被后穴紧缩扭动间夹的有些吃痛,紧握在腰侧的大手忽一巴掌扇在两团挺翘的臀肉上,软绵有弹性的触感油然让人生出一股施虐的快感。他借着微薄的烛火瞧见白粉色肉团浮现出的掌印,没轻没重的又扇了几下,掌心与皮肉摩挲间发出啪啪的响动。
人多少有点M倾向,严光龄每用力扇一下,臀肉乱颤间软滑穴肉控制不住的痉挛收缩,前端性器不过在这种刺激下与床单摩挲,竟直接高潮的射出精水来。
酸胀酥痒的短暂高潮后,明徽大口大口的喘息呻吟,扭头对上严光龄肃穆冷静中含欲的眼睛,顿时心里如一汪化开的春水般泛起涟漪,渐渐也不觉得脸红气恼,腰也扭的越发卖力,只恨和他一同昏死在这软蹋间。
他这一世若生在富贵人家,做个混吃等死的安耽少爷,必是个没心没肺的纨绔。若生在侯爵世家,也定是个只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混蛋公子。若……生于皇家,又有权势而无半分上进的心性,尽学些爱些风流倜傥,酒池肉林,空浪费国帑罢了,又不知会惹来什么腥风血雨的乱子。
明徽腹诽,难不成天命教他明白,人要是活的太顺就会变得不幸?成大事之路必将经历磋磨取舍?不至于吧……
严光龄毕竟是外放的官员,且这次不过是圣上临时的传召,不好平白在京城耽搁时间。
夜里风流婉转,彼此颠鸾倒凤,直销魂到凌晨时才传来浴桶洗漱了一番。天亮时明徽悠悠转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吃早点,顺便被阿甫告知午后严光龄又要快马加鞭回江浙去了。
“哦……”
明徽心里紧紧的抽痛了一下,埋头吃小笼包子时只觉味如嚼蜡,说不出是什么酸楚滋味。
“哎,少爷索性一直跟在老爷身边不就得了。这……郎有情,妾……呸,郎也有意的。何必弄的一年到头见不上面呢。”
阿甫跟着叹息一声,他察觉出明徽的失望难过,悄声念叨。
“老师他不愿的,我又何必死皮赖脸的真惹他生气嫌恶,到最后反倒连这些情义都留不住。”
明徽摇了摇头,清醒明白自己尴尬的身份处境。严光龄是喜欢自己,但这份喜欢牵扯到根本利益,那割舍了也就罢了。他非要做出一副非君不可的痴态去死缠在严光龄身边,搞不好严光龄脾气上来直接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都有可能。
所以做人嘛,最主要的就是知足常乐。既然当下已经很快乐了,那就不要奢求得不到的东西,反倒自在轻松些不是。
送走严光龄后,明徽难得窝在院子里狠狠的消沉了几日。可算着日子离春闱不过还剩几月光景,晚饭后他拿上回帖,让鹿蕴儿包上一食盒的点心,做足了心理准备后去敲申宅的大门。
简而言之,他实在也不想辜负了严光龄对他的期待,希望申老能抽空在学业上指导一番。
申府外院的管事看了看明徽手里拿的帖子,极有规矩礼节的行礼后,让一旁的小厮去回禀主家,没过一会儿便有申老贴身的老管家提着灯笼过来接人。
穿过抄手游廊和垂花门,申宅布局和明徽现下住的院子相差不多,只是更宽敞雅致些,添置了许多精巧的山石竹林。夜里檐下灯笼里都上了烛油,瞧着说不出的敞亮。
毕竟有严光龄的人情和身份在,管事将人送到正院后便去布置茶水,申老一身整齐文雅的石青色大襟,和气的宛如一尊弥罗佛般将明徽请到一旁坐下。
喝了大半晌的茶,在好几声贤侄下,明徽低着头脸都涨红了大半,病急乱投医下不得不说出心中所想所求。
申老听罢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捋了捋胡须,放下茶盏后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过身坐下,深深叹息一声道,“贤侄瞧我这么大把岁数,老眼昏发就算了,早早便不理什么八股文书,怕是会误了你啊……”
明徽也觉自己没脸,平白无故让老尚书看自己写的那些破文章,既没道理又耽搁人家时间,实在不堪。
哪知老尚书话音一转,笑道,“不如我明日给你寻个上一榜的翰林学士给你讲讲课,也算给足了严元道的面子。”
作者有话说:
哈哈哈哈不用猜就知道下一章谁又要出来了!
明靖:我我我!!!
第128章论吵架也是门学问!
明徽脑海里闪过曾经教过自己的那几个翰林老爷们,嗯……很难评!
各个寡言冷淡,但胜在每每都能言简意赅的点破他文章里的不足和缺陷,就是有些自许高风峻节,卓尔不群,好像要得道成仙了似的,偏偏到了比自己高一阶的官员面前又都变得小心逢迎起来。
明徽想了想,不免咋舌。但他决定还是不辜负申老的好意,行礼应下后乖乖回自己院里继续学习。
夜里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不经又想起明靖那张清冷孤傲的俊脸。他努力思索对方脾气秉性明明和严光龄相差无几,自己怎么就如此差别对待呢。
野心浮于表面便显的轻浮,宛若一团滑腻柔软的奶油,看着光鲜漂亮,却一击而碎。严光龄胜在岁月积累下已无软肋,他的理想抱负实打实的从一段薄铁铸成锋利的长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明靖却还是苍白的,稚嫩的。再少年老成,再攻于心计,也还是少年人。
明徽不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在活几世也是吊儿郎当的性子。他知足常乐,永远珍惜当下。他可以为了待他好的人去博前途功名,成为世人眼里的佼佼者。可他确实也没什么野心就是了,也不会因为别人的怒其不争而觉得愧疚难安,或是打了鸡血般的发愤图强,踏破阶级成了人上人。
归根到底,严光龄算以身作则,不所求但希望他能过得更好。明靖就不该把自认为正确的价值观强加在别人身上。明徽若有所失的长叹一口气,翻了翻身抱住被子的一角昏昏睡去,一夜无梦。
没过几日,申宅的管事递来消息,让明徽晚间带上写好的八股文章去府内一同用饭。
明徽明白申老好意,连忙梳洗穿戴好一身利落簇新的暮云灰净面杭绸直身大襟,腰间配玉,还叫来鹿蕴儿给自己束发带冠,最后一根雕刻竹纹的银钗入鬓,通体说不出的贵气雅致。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这年头想让清高的人瞧得起,还得富贵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