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泄气道:“也是哦。”
又道,“那就这样放过她了?”
“肯定不是啊。”
小宝道。
他一握拳:“咱们?要么?不出手,要么?一击即中。”
又道,“总得先定下详细的计划,确保不失误,才出招吧。”
大宝点点头,说:“你一向主意多,我们?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大丫和二?丫对视一眼,说:“都听二?哥的。”
小宝双手环胸:“既然你们?都相信我,那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他支着下巴想了好一会,眼睛一亮,有了主意,招手让大宝他们?三个凑过来:“你们?听我说……”
四个小孩头挨着头,叽里咕噜地?嘀咕了好一会,总算确定下了报仇计划。
这才心满意足地?上楼睡觉了。
又一个周日,陆文?珺从睡梦中醒来,刚一动弹,全身上下就是熟悉的疼。
脖子被梁转男挠过的地?方已经结痂了,但还是传来阵阵刺痛,她抬手一看,被梁转男掐过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块块青紫的印记,用力?按,还是会疼,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好在淤青的地?方已经用药酒揉开,想必过段时间,淤青就会消下去了。
陆文?珺缓缓坐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舒展筋骨。
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此时外面的天还是黑的。
怕吵醒大宝他们?,陆文珺轻手轻脚地下了楼。
她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双手捧起水扑在脸上,片刻的清凉让她清醒了许多。
洗漱完,陆文珺从家里拿了扫帚和畚斗,熟练地?往军属大院门口走。
此时天还没亮,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小道上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吹落叶的沙沙声。
三月中旬,天气还凉着,不时有冷风吹过,陆文?珺不由自?主地?紧了紧衣服。
还没到上工时间,大院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已经扫过一段时间的地?了,陆文?珺轻车熟路地?拿起扫把,从边缘处开始扫起。
她负责的院门口的这块空地?,最麻烦的就是旁边两棵榉树掉落的树叶,其他就是一些灰尘和垃圾了。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军属大院的院门口就是整个军属大院的门面,肯定不能?简单应付了事。
她仔细地?将角落里的落叶和灰尘一点一点地?扫出来,那些落叶有的已经干枯,有的还带着些许湿气,在扫帚的推动下,发出轻微的“簌簌”
声。
还有一些不容易扫的小石子,她就直接用手捡起来了。
畚斗装满了十来趟,才算把整个大院门口给清扫干净。
陆文?珺松了口气,直起腰,用手背擦了擦脸,才发现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辛苦付出也是有回报的,院子门口曾经堆积的落叶枯枝已然不见?,杂乱的地?面一尘不染,呈现出一派焕然一新的景象。
陆文?珺弯了弯嘴角,趁现在出门的人还不多,赶紧把扫帚和畚斗收拾了,回家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