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警察,他们也有家人,特别是为的王军王哥家还有个和刘子洋死时年岁相仿的女儿,难免兔死狐悲。
可想起巫恒刚才说国境线外,果然是逃到国外去了吗?在国内一切都好说,一旦去了国外可就是真难了。
巫恒慢悠悠道:“不急,他会亲自来找我的。”
王军几人互相对视,什么意思?
巫恒冷冷地笑:“他玩鬼惹上了脏病,普通医院可治不了!”
“!!!”
王军几个警员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啥?
玩……玩鬼?
卧槽,不是不知道有钱人玩得花,是从来没想过谁的狗胆子大到敢去玩鬼啊!
这还是色字头上一把刀,真不怕死啊?
普通人实难以理解。
巫恒道:“他必然自己已经知道,南洋那地方搞巫术的更多,怕是请了好多人都没治好这脏病。”
要不然怎么会贸然上网求助?
刘子洋安静地听着他们说着往事,最后还是不由问道:“警察蜀黍,我爸爸和妈妈呢?”
王军觉得这称呼不对,他应该叫刘子洋哥才对,不过想到他死时也是个小孩子,想这么叫就叫吧。
王军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考虑了会儿还是道:“你妈妈去世了,你爸爸……还没有但身体不好。”
警嫂在看到那只耳朵和数颗牙齿后就崩溃了,可还在不断安慰自己,路上的小乞丐也有很多被截肢的,说不准孩子还活着呢?
就抱着这个自欺欺人的想法一直在寻找刘子洋的路上,可后来实在撑不住精神打击去世了。
刘建国不愿意,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是尸也要他这个当父亲的亲手挖出来!
若未见到,就当刘子洋还在世界上某个地方开心地活着,说不准这个年纪都结婚生子啦。
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等呀等,等到白苍苍,等到缠绵病榻。
王军他们查到的内部资料,联系上了刘建国的侄子。
侄子挺诧异为什么会收到西南小镇镇上民警的电话,警惕的没有透露太多,只是说刘建国前辈病重了,估摸就这一两日了吧。
刘子洋呆呆地看着王军。
他之前记不得事情,只是潜意识里记得爸爸是厉害的警察,他要回去找爸爸找妈妈。
许久后,刘子洋唇边露出了一个颤抖却带着甜味的笑容:‘那,那我和爸爸妈妈很快就能团聚了,真好。’
巫恒拿起毛笔,在纸上利落地开了个药方,又起身来到药房开始抓药。
王军他们有些茫然地看着巫恒的举动,不明白巫恒突然开药方抓药是什么意思。
承德医馆里有好几个熬中药的罐子,巫恒把药扔里面熬煮,弄好后又把黑乎乎只有一小汤碗的药汁倒入了一旁辟邪的竹筒里。
巫恒解释道:“将死之人饮此方还能凭借药力再向地府借几日时光。”
“这非续命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