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桑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颜桑不能接受季砚沉这个由,强行把他推出了房间,要自己一个人睡。
被赶出门的季总看着颜桑,倒是体面的没有死缠烂打,回了自己的房间。
颜桑躺回大床。
昨晚睡着刚刚好的床,今晚显得有些空荡。
摸着自己光秃秃的无名指,颜桑熟练的开始自己哄自己:
他已经见到了季砚沉,留作纪念的戒指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既然决定以后保持距离不见面,戒指丢了说不定就是上天注定。
只是他自欺欺人太久了,一时还改不掉。
丢了也好。
要是季砚沉知道,那枚所谓很宝贵的戒指,其实只是自己用当年他松的玩|偶钥匙链上的金属圈做的,还不知道会怎么笑话呢……
没错,那枚颜桑戴了几年、能被无数人认为是婚戒的戒指,其实是原身只是一个钥匙链的扣圈而已。
颜桑离开得仓促,舍不得告别,来不及收拾东西,只带走了那个季砚沉在游戏厅花了一周生活费,才抓到的那串玩|偶钥匙链。
钥匙链一直被他当宝贝似的收着。
在现钥匙扣因为氧化长出像铁锈一样的斑点,甚至变黑时,颜桑心里有些恐慌——
这是季砚沉送给他唯一的礼物。
尽管它是个不值钱的小玩意。
后来颜桑灵机一动,想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把玩|偶拆下来,带着氧化变色的扣圈去了金店。
在听到颜桑的要求时,金店的员工瞪大了眼反复确认,问他是否真的的要把这扣圈做成戒指。
毕竟这扣圈实在太廉价了,连铜都算不上,实在没有再次锻造的意义。
师傅做个戒指的手工费,能买一大堆这玩意儿。
得到颜桑肯定的答案后,店员表情很复杂的去找手工师傅了。
手工师傅从业几十年,也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要求,出来一看,见颜桑年纪又小,还未成年,便气势汹汹问他是不是闲得没事闹着玩,故意玩他们。
颜桑:……
颜桑又被手工师傅反复询问,最后师傅一脸匪夷所思的去干活了。
扣圈被高温火枪烧过后,变成黑乎乎的一团,还好师傅及时止损停了火。也放弃了高温融化后重新塑形的想法。
一通折腾下来损耗过大,份量不轻的扣圈,只出来细细一条。
因为扣圈金属性质不稳定,就算抛光后做成戒指时间久了还是会变色,于是师傅建议颜桑,可以在外面包一层金或者银。
当年的颜桑年纪尚浅,没被金钱腐蚀过,还不喜欢金闪闪的黄金。
他最后选择了更素一点的银。
师傅说可以免费给他刻字,颜桑想了想,让对方帮自己刻了字。
于是当天下午,从金店出来的颜桑,左手无名指就多了一枚银色的简约素戒。
第34章聋了那句荤话真的是季砚沉能说出来的……
颜桑是很容易把事放心上然后受影响的性格,惦记着丢失的戒指,晚上睡不安稳,做梦都在找戒指。
惊醒时才半夜三点多。
睡了一晚上的床还是冷的,颜桑动了动腿,双脚没有一点温度。
把身体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颜桑觉得今晚过于难熬。
早知道还要停留一晚,白天阿姨来换四件套时他就会阻止。
这样就可以假装昨晚睡在旁边的人仍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