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牵扯到利益关系罢了。”
裴谨远叹了口气,道出镇国公府的立场,“镇国公府是五皇子生母德妃的母家,如今宫中最得盛宠便是这位德妃娘娘,而五皇子又是圣上最小的儿子,自然偏爱了许多。”
“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有谁愿久居人下,自然想争上一争。”
沈舒禾有些惊讶道:“五皇子有意争皇储?”
“不管有意无意,他既然在那个位置上,就由不得他。”
沈舒禾点了点头。
裴谨言继续说道:“这么多年,皇帝都不曾立太子,也是有意让他们分庭抗争,从而避免一方独大。”
“如今朝堂分为两派,一是听命于惠王的,另一是以镇国公为的。现两家都想拉拢兵部尚书陈寻到麾下,而这最好的方法就是姻亲。”
“李容原本有意将李隐慧许配给陈寻嫡次子,但阴差阳错被你搅黄了。”
“……”
沈舒禾给了他个白眼。
裴谨远轻咳一声,继续说道:“听闻陈寻的小女儿爱慕刘敬衡。”
沈舒禾不由睁大眼睛,“陈思月竟然喜欢刘敬衡,她知道刘敬衡定亲了吗?”
她对陈思月不是很了解,对她的印象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有些许江南女子的韵味。
裴谨远点一点头,“两家的婚事虽说只有少数人知道,但像她这样的家族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难事。”
“明白为何镇国公府要退了这门亲事了么?”
“明白了。”
沈舒禾将所闻跟前世的记忆串联起来,前世李隐慧嫁给了陈寻嫡次子,而刘敬衡远赴边境,并没有娶陈思月。
“谁跟兵部尚书联姻了,相当有了尚方宝剑。”
“在这偌大的京城,只有三方有兵权,皇帝掌管的禁军,职责是保卫皇宫,京兆府尹是维序城中安稳,其余兵权都在兵部尚书手中。”
裴谨远点点头,笑容中带着赞许。
沈舒禾又说道刘敬衡,“那刘大公子是怎么想的?”
裴谨远笑了,“他怎么想的重要吗?”
沈舒禾双眉微蹙,初时想反驳,转念就放弃了。
这边夫妻二人其乐融融,西院里柳氏吐的一塌糊涂,裴谨言在屋里急的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