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
“谢宗主座下有一小徒儿,年纪虽小,但顽劣不驯,不知天高地厚,竟在月前招惹我魔族中人。后被魔人们狠狠教训了一顿,谢宗主护徒儿心切,得知此事后,竟亲自打上了我魔界,为他那劣徒讨个说法。”
魔尊回忆起当时情形,脸上流露出了几分痴迷和玩味,道:“本座那时第一次见他,竟觉得惊鸿一瞥,心弦皆乱,想不到世间竟有那般绝色美人。本看在他实在美貌,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岂料他来我魔界,把我魔界搅得天翻地覆。”
曲京元倒是没想到二十年前的谢拂,居然如此神武不凡,顿时觉得颇为惊讶。
哪知魔尊话锋一转,寒声道:“若来日,他座下的那个劣徒落到本座手里,定叫他不得好死!”
曲京元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战战兢兢地问:“为什么要,要为难一个无辜的……”
“呵,无辜?如何无辜?”
魔尊不悦道,“若非那个混账东西从中挑唆,本座与谢宗主或许可以握手言和!”
“……”
算了,这件事暂时跳过去,曲京元抬手抹了抹满额头的冷汗,又问,“既然你只与谢拂见过两回,为什么信他不信我?就因为他是修真界有名的修士,而我没名没姓?”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魔尊看了他一眼,眼里又流露出了嫌弃,“谢宗主看起来干净如高山白雪,至于你嘛……”
曲京元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心脏闷闷的疼,苦着脸道:“可不可以说话婉转一些?”
“好罢。”
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魔尊把心里的想法稍作修饰,不紧不慢吐了出来,“你就像阴沟里的爬虫。”
:讨好魔尊但失败
曲京元:“……”
他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碎了一地,而且还是捧都捧不起来的那种。
以前我可是你捧在掌心的明珠,现在怎么成了不值一钱的阴沟爬虫了?
不行不行!
照这样发展魔尊还是会痴迷上谢拂,那么二十年后的悲剧,或将换一种形式重演了,曲京元绝对不准许这种事情再发生,当即就使尽浑身解数,把谢拂批判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奈何二十年前的魔尊油盐不进,怎么都不肯听劝,说急了还曲着手指哐哐敲人额头,曲京元也是疼狠了,委屈还着急,噙着泪怒道:“你为什么总是打我?”
魔尊不紧不慢地道:“本座想打便打,还要给你理由不成?”
老子打儿子,那是天经地义!
儿子打老子,天理难容!
“那,那你这么有本事,你怎么不去打谢拂?”
“本座为何要打他?本座爱他还来不及。”
魔尊冷冷一笑,瞥了脏兮兮,还矮小得跟萝卜一样的丑儿子,“倘若不是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本座早命人把你拖下去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