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考试,谢辞渊是跟村学的两位夫子一块儿去送的。考试地点是在中州府,路程有些远,村子里的人想了想,便索性拜托谢辞渊和两位夫子统一照看去参考的学生了,反正统共也没几个人。
如同县试一样,一考完其他几个人都先回去了,只有谢东和谢春山留了下来。王先生带来的孩子们也留了下来,他们跟谢东还有谢春山经过上次的交流,已经很熟悉了,这次交流起来一点儿也不费力气。
他们各自对了自己考试的答案,而今年考题里面果然有附加题,是要写一篇跟红薯有关的文章。可以介绍这是一种什么东西,也可以歌颂一下红薯,总之主题是红薯,立意自己定。
这题目,谢辞渊还真给出过,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确实是要求他们写红薯的。
谢东和谢春山分别将自己的文章默写了一遍,王先生那边的学生们也默写了自己写的文章。
交换过去一看,王先生便赞叹道“不愧是谢先生,教出来的学生就是不一般啊。这文章写得,已经颇有风骨了。”
谢东和谢春山两个人性格完全不一样,所以写出来的文章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
谢辞渊看到天鹿书院的几个孩子听了自家夫子的话,情绪明显低落下去。谢辞渊明白他们的心理,他们跟谢东还有谢春山交流,心里未必没有炫耀,骄傲的意思,更重要的是,王夫子刚刚那话,跟现代爹妈教育孩子时口中常常出现的别人家的孩子,如出一辙。
且他也不想让自己带来的这两个小孩过分骄傲了,便说道“王先生过誉了,我之前给他们出过类似的题,要这么比,那对你的学生是不公平的。”
眼见着天鹿书院的这群学生脸色变好了,谢辞渊忽然又不想叫这几个小崽子如愿,便又说道“真要比的话,还是得另外出题,出他们都没有练过的题,如此才能看的出来他们的真实水平。”
王先生愣了一下,然后才点头说道“是,谢先生说的是。”
谢辞渊教了他们有近两个月的时间,眼见着他们的水平一日胜过一日,对他们谢辞渊其实是很满意的。天鹿书院的学生当然也很不错。
可人不能过分骄傲了。
常被别人家的孩子拿来对比固然难受,可过分骄傲的孩子也需要接受一点挫折教育。
天鹿书院确实难进,能够考进去这儿,也确实十分难得,他们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可谢辞渊也是个护短的人,在理解别人的心理的同时,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学生被别人看扁。
这些出身天鹿书院的孩子,一方面在经过交流之后,认可了谢东和谢春山的实力;另一方面,在他们潜意识当中,还是会因为出身而看不起他们,下意识觉得谢东和谢春山不如他们。
谢辞渊见王先生还是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又说道“咱们可以约个时间,比比看。”
天鹿书院一个孩子站出来不服气的说道“那我怎么知道,比试的题目会不会又被你压中呢你可是状元郎,押题那么厉害。”
“我出过的题目都留存下来了,比试的题目我不出,王先生也不出,出题之前我把我出国的题目都带上,由第三方的人对比看看出的题里面有没有压中比试的题目。”
这样确实已经做到了相对公平,那个孩子无话可说。
晚上,谢东和谢春山还是睡在一间客栈里。白天生的事情,两个人此时尚未忘记,且也已经回过味儿来,谢春山说道“我现在不太喜欢天鹿书院那些人了。”
本以为得不到谢东回应呢,只片刻后便听到谢东说道“我也不喜欢,那就比试的时候好好挥,让那些人说不出话来。”
“嗯,他们看不起我们,可却比不上我们,没有比这更叫人郁闷的事儿了。”
恰好,谢东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一晚,两人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谁知道,却睡的比很多时候都香。
他们一行人又在府城待了十多天,府试终于放榜了。
放榜这一天,谢东十分紧张。
他有野心,还想再得个头名给谢先生瞧瞧,也让他高兴高兴。对过答案之后,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榜不出来,就不能确定。
更何况,经过那次同天鹿书院的事情,谢东就更想拿个头名,压他们一头。
谢东没有钻进去看榜,他想若自己榜上有名,肯定会有人来告诉自己的。
没一会儿,就有个天鹿书院的学生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了,看着谢东便笑道“恭喜啊,你又是头名呢。”
谢东原本还挺高兴,结果就听那人又接着说道“你运气可真好,能够拜谢先生为老师,谢先生押题还那么准。”
他语气听起来还挺酸。
他的另一个同窗也跟着说道“唉,听说我们院长也邀请谢先生去天鹿书院了,不过先生好像没有答应。”
有这样的名师带飞,真的好酸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到家都十点多了,实在没力气更新了
欠下的两章慢慢补上,么啾,,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