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暮落面不改色,“去游船了,一个人,散心。”
“你可听说颛顼领主被抓之事?”
果然是来责问自己的,帝江暮落难掩低落,“略有耳闻。”
“这件事与你可有关系?”
“没有。”
帝江暮落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希望这件事真的与你无关。”
“夫子既然不信我,何必多此一问。”
接二连三的质问让帝江暮落的心冰冷到了极点。
夕月印语重心长道,“暮落,几日后便是你的弱冠之礼,从那时起,我与你再无师徒之情,我乃巫族长老,只会效忠君上,若你一错再错,我也救不了你了。”
“夫子,何谓对?何谓错?昔日颛顼王族欠下的血债难道是对?我为死去的妹妹和族人报仇难道就错了吗?”
“颛顼王族已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你为何还要执着过往?”
“死的那些人并非夫子的至亲,夫子才能说的这样轻描淡写,要解我心中的恨,还远远不够。”
“我知你心中的恨,换做颛顼王族的其他人,你想杀我也不会拦你,但颛顼零霜,你不能动!”
“为什么?”
空气一下归于冷寂,夕月印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罢了。”
夕月印只能无奈叹气,“你是帝江部落的领主,要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过了弱冠之礼,我不再是你的夫子,也没有资格过问你的事。”
“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望夫子应允。”
“什么请求?”
“夫子先答应我,夫子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我知道这些只是你哄骗我乖乖学习的手段,但夫子终归是食言了,所以不管我提什么要求,夫子都要答应我。”
夕月印犹豫着应下,“可以,只有一次,日后你我二人师徒情谊也会断绝。”
“当然,我并不需要你做我的夫子。”
夕月印忍不住苦笑出声,“看来我真的不是个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