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朔微颤了一下眼皮,缓缓睁开眼,“怎么是你,百实呢?”
“属下让百实退下了,领主变成这样也怪属下没有守护好主子,属下先扶您起来把药喝了吧。”
说着,颛顼栗搀扶着孟流朔坐起身,端过药碗放在嘴边吹了吹,“领主,小心烫。”
喝完药,孟流朔只觉得口中苦涩难耐,脑袋昏沉得要命,不时还会传来阵阵剧痛,他忍不住抱怨出声,“这幅破身子怎么这么虚弱,不过淋了点脏水就烧成这样。”
莫名其妙的话逗笑了一旁的颛顼栗,“谁让领主非要逞强,药已经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孟流朔又乖巧地躺了回去,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在此刻全然没了踪迹,颛顼栗一时觉得这样乖乖听话的领主很是有趣。
“属下为您简单擦拭一下身子,您尽管睡就好。”
“嗯。”
孟流朔虚弱的没有力气开口,还是不忘点头回应。
收拾完已是深夜,颛顼栗在床边坐了一会儿,领主眉头紧皱,看起来很难受。他试着把手轻放在领主眉心,不一会儿眉头又舒展开来,领主是喜欢被人哄着睡觉吗?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嘴角不时浮现的笑意让颛顼栗心头一震,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急忙站起身准备离开,刚迈出步子就现了不对劲,领主正拽着自己的衣角,不过他一用力就可以扯开,但他并没有这么做,或许领主希望自己陪着他。
碎碎念念的声音响起,领主在说什么?颛顼栗俯下身子侧耳倾听。
“君上,我不想,不想成亲……”
君上?成亲?颛顼栗不记得领主与哪家小姐有过婚约,难不成领主烧糊涂了吗?还有些内容颛顼栗根本听不清,但他清楚地看到了一滴泪从领主的眼角滑落,满是伤情。
皇宫靶场
一大早晨光初现,原以为会是个好天气,结果没一会儿厚厚的云层就遮住了骄阳,天空虽没有阴沉下来,风却开始泛滥。
混蛋,该死的邪风!孟流朔忍不住暗暗咒骂,老天就像存心和他做对一般,该来的人不来,不该来的人却来了一大堆。
经过上次的事,帝江暮落那小子似乎收敛了些,一门心思都在练剑上,也没再找孟流朔的麻烦,不过还有个头疼的家伙,要夺回颛顼大权,早晚得废了颛顼子泓。
“领主怎么只顾站着看热闹,何不露两手?”
颛顼子泓语带挑衅。
孟流朔实在不想搭话,一阵胡言乱语,“我就想看看风景。”
颛顼子泓朝四下张望,荒野一片,何来风景,他似乎看透了什么,嘲讽道,“领主难不成连射箭都不会吗?”
还真被这小子说中了,孟流朔英明一世,最烦舞刀弄枪,对于射箭自然也是一窍不通,但他还是不想承认,敷衍道,“我今天没心情,二公子慢慢练。”
“颛顼领主既然来了靶场,肯定也是想展露一下拳脚,本太子还想同你切磋切磋。”
“参见太子殿下。”
众人纷纷行礼。
“不必多礼,颛顼领主你先请。”
南荣齐木谦逊一抬手。
孟流朔沉下了口气,这玩意儿硬着头皮也不能上,因为他压根不会,“实不相瞒,我不会射箭。”
“是本太子冒昧了,颛顼领主常年在远疆,也无从学起,不如先试试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