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的过程中,你来我往的融洽也是真的……
沈原习在某个瞬间竟然有了他好像是个渣男的认知,竟然同时对两个人有了好感。不仅如此,这两个人的性别还不相同。
所以在得知“安姐”
就是庄冕安的时刻,即使这坦然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可沈原习还是捕捉到了。
或许正是这份小心思,才让沈原习对庄冕安没有恨意。或许正是因为已然深陷于这份感情,才让沈原习有想跑到庄冕安面前告诉他自己不生气的冲动。
沈原习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可他不敢。
自己是被蒙在鼓里的,可庄冕安从始至终面对的只有自己。
一周多以前,对自己说结束的,是庄冕安本人。
显然,当时的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再与自己有所瓜葛。
可如果这个决心是由“安姐”
下的,而不是庄冕安呢?
沈原习……不敢去赌。
从小到大,沈原习生活中的百分之九十,都是由家庭里的“大人”
统筹安排的。他很少做决定,做的决定也很少真正有效力。
久而久之,沈原习开始不敢做决定,更准确地说,是不敢做与自己相关的决定。他逐渐不相信自己可以做出完美的决定了。
不知所为、拿不定主意。沈原习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也无形中、在偶尔的反抗无效之后,悄无声息地接受了这些安排。
在外人看来他善于交际,总能和别人相处融洽,可只有他知道,他只是永远在一味地迁就别人,跟着别人的意愿走罢了。
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想怎么做……以前沈原习以为只要来到一个离家很远的地方,就能明白。
既然清醒着也是混沌,不如让酒精麻痹自己。
沈原习没有去学校附近的酒吧,不自觉地走到了sleep门口,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个酒吧。
脚步一顿,前几次来时坐的“固定座位”
上竟然有人,而且还是庄冕安。
座位上的人没看到自己,此时正低头在手机上打着字。
沈原习侧过身,走到了另一边,躲在了庄冕安的斜后方。下意识的,还没想好怎样面对庄冕安,沈原习尽量避开了庄冕安会看到自己的方向。
清爽利落的短发,眼镜架在庄冕安的鼻梁上,倒显得他书生气很浓,而只要庄冕安笑起来,又有股斯文败类的气质。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沈原习也不知是不是被这酒喝昏了头,竟猛地站起来准备去找庄冕安。
突兀起身后,沈原习又有些尴尬。好在身边并没有人注意到他。
就在他摸摸鼻尖,打算重新坐下的时候,他瞥见庄冕安站了起来。
目光立刻锁定到了刚进门的一个高个男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