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的。这事儿我觉得不真,因为据说她前几天还准备重新开业,还在打听买船票的事。真高兴您还能跟我说话,如果方便,请再随意说些什么吧。”
唐烛心底直呼变态,却还是说:“你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那时候生了什么事情?”
男人回答:“最后一次…那比较久了。”
“等等,那你最后听说她是什么时候?”
他改口。
对方并没因为这次打断而气恼,口吻反而越加愉快起来:“这样说的话……应该是今天白天,有人来店里找过她。所以您算是第二个人。”
“是什么人?”
唐烛完全不记得书中有这么一个女人出现过。
“是个女人,白种人,金色头,面相二十多岁,口音像是英格兰来的。”
还是没印象。
“那…最近,俱乐部有没有其他奇怪的事。”
他只能继续盘问。
“有的。要说起来也与她有关,您应该知道贵宾们会拥有一盒属于自己的口红吧,她的那盒失窃了。不但如此,市面上还出现了仿制品。”
说着,对方的口吻阴郁下来:“阿尔忒弥斯之吻绝不允许这种事生,于是昨夜派人去黑市,故意引起了骚乱,想要把所有相关的口红销毁。可中间不知怎么,一群人打作一团,甚至动了枪。有人报了警,受伤的人太多,以至于忙到圣玛丽医院人力不足。”
“叮铃铃——”
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
唐烛没再多问,他知道,又是时候该换人了。
数了数获得的信息条目,男人吸了口气,盘算着后面应当抛出怎样的问题。
谁曾想下一刻,面前的小窗的挡板却被人推了回去。
谈话间内唯一与外界联系的通道关闭,也就意味着贵宾主动结束了谈话。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想开口便看见付涼噤声的手势。顺着青年的视线,他看见了谈话间墙壁上高挂的昂贵油画。
唐烛看了会儿甚至标着拍卖行价格的艺术品。便听见付涼以完全恭敬的语气对他说。
“少爷,看来现在这件事并不重要了,毕竟那位小姐的身份比较——”
他慌忙清了清嗓子,佯装正色说:“走吧,晦气。”
两人走出谈话间,守候在门外的男人跟上来,传达红老头的话:“先生,少爷让我一定要诚恳对您表示他的歉意,方才俱乐部有些必须他亲自出面的事,这才没能亲自陪同您。希望您有时间——”
唐烛走在最前头,接过了青年递还他的手杖,心中早已有了打算,面不改色说:“那幅画,劳烦你们暂时保管吧,别送了,我并不希望出门以后引起任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