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柏指着复习册,“这题。”
她颇有些紧张,一字未写,整个题目空白的地方已经被画得看不出原本的示意图。
但顾渝栀读完题目,就在上方画出一个标准的示意图,他罗列出一串公式,一句句的给洁柏讲它们用来解答什么。
洁柏听得认真,只感觉他逻辑思维极强,讲题时有理有据,一步推导一步,毫无赘述。
讲完,顾渝栀放下笔,“懂了吗?”
洁柏看着草稿纸上工整的答题加讲解,仿佛找到了这类题的解答思路,她非常诚恳的说,“谢谢。”
顾渝栀道,“别客气,同学,有不懂的可以到一班找我。”
洁柏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感觉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想掐自己一下,不是做梦。
见她沉默,顾渝栀起身,“相信我,你就在门口说,找顾渝栀,我就出来见你。”
“好。”
洁柏合上练习册,阳光照在她胸前的胸针上,反射出一道光,顾渝栀抬手挡住眼睛,待他看清楚洁柏胸前的胸针。
洁柏也注意到他的视线。
这枚胸针是顾渝栀的,高一年级期末考试,她坐在他的后排,他回头给她递了四份试卷和答题卡。
考试结束,她在他坐的位置捡到一枚胸针,栀子花,顾渝栀的栀。
听闻顾渝栀是年级第一,班里都传他家是从政的,开学后,分了文理科,他读高二年级理科一班,洁柏看着手中的胸针,他端坐明堂的面貌,走路时堂堂正正的背影,她甚至找不到理由去还他这枚胸针。
便一直带在身上,有时别在书包,有时别在手臂,有时别在胸前,但她不知道,这胸针是定做的。
只一直陪着她,督促着她好好学习。
空气瞬间凝固似的,两个人都被定住了。
许久,顾渝栀问,“同学,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洁柏支支吾吾,“我们,我见过你。”
“在哪里?”
顾渝栀追问。
沉默片刻,洁柏淡然,“在学校的风云人物榜,”
顾渝栀哑然,那是校学生会办的一个风评榜,学校有一方面比较优秀的人都能上榜。
校学生会主要成员从文科班选举。
“你的胸针很好看,你也喜欢栀子花吗?”
顾渝栀问。
“我”
洁柏失语。
“我回教室了,拜拜。”
顾渝栀转身离开。
楼顶过道口,一个女生站在走廊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洁柏拿着作业,从她旁边走过,她眼神中满是羡慕和落寞。
“刘数唯,你什么神经啊,上课了。”
二班教室门口出尖锐的喊声。
刘数唯走过三班教室,嘀咕着,“不是还没打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