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她就和魏家的不对付,更是看不惯魏云薇表面装得纯净内里却毒如蛇蝎。
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仰仗魏家的其他世家贵女,都是魏云薇的刀,三言两语哄得她们争先出头,魏云薇再出来从中调解,落个善良温柔的好名声。
那时魏云薇倒不敢在她面前使手段,但妙妙在魏云薇手中吃了不少亏。
妙妙在牢里也不知怎么样了,皇叔到底想到办法没。
谢妙妙是谢锦除却父皇母后和幼帝,第四信任的。
妙妙绝不可能背叛她。
顶多被人利用,毕竟妙妙性子有些怪。
这暂且不提。
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皇城脚下,他魏家势力再大也是怕百姓舆论的,一传十,十传百,魏延苦心经营的好名声慢慢被毁掉,那老家伙不得吐血。
“咳咳……”
谢锦捂着胸口咳嗽起来,膝盖软得半个身子都快挂在杜鹃身上,“明明是你们撞了我的马车,你们只是受了惊吓,我却是实打实地摔到了双膝,你们没有歉意就算了,怎能如此欺负人。”
说着谢锦已抽泣起来,“珍宝轩开门做生意,也没说接待的客人只能是达官显贵,依这位姑娘方才所言,难不成平头百姓就不能入内采买首饰了吗?”
围观的都是百姓,谁喜欢仗势欺人的主,更何况这位姑娘还为他们说话,当即附和起来。
“就是,达官显贵怎么了,平民百姓又怎么了,有银子不就行了。”
“人家小姑娘的马车停得稳稳当当,是你们的马车突然冲上来撞了人家,我可是瞧得真真切切,赶紧道歉。”
“对,赶紧道歉!”
“珍宝轩的掌柜呢,出来说说看,是不是只做达官显贵的生意,若掌柜的说是,日后我们不来就是。”
“珍宝轩的掌柜呢,事情就发生在你家铺面门口,怎的不出来管管,莫不是躲里头做缩头乌龟。”
珍宝轩的掌柜正在里头看热闹,没成想这水还泼到了他身上。
他不怕事,万事有主子给他撑腰。
魏云薇和孔婉儿也没想到她们会被百姓围着讨伐,好在俩人都戴着帏帽,魏云薇眼中的狠没人瞧见。
她将孔婉儿推了出去,声音温婉:“表妹,祖父耳提面命,不可仗势欺人不可嚣张跋扈,表妹怎的就是改不了这习性。”
“那姑娘说的是,本就是我们的马车冲撞到了人家,赔礼道歉是应该的,你怎能说那么过分的话,你若是不愿,我替你道歉。”
魏云薇福了福身,“这位姑娘,我家表妹只是嘴坏了些心肠还是好的,说了什么让姑娘你不悦的话,云薇在此处替我家表妹向姑娘你赔礼道歉,还望姑娘能大人不记小人过。”
“姑娘伤到双膝,还是快些去医馆让郎中瞧瞧,这些银子姑娘收着,若是不够,去左相府寻我便是。”
“表姐……”
孔婉儿在一旁气得直跺脚,“你跟她赔礼做甚,谁晓得是不是她故意将马车停在此处来讹我们的。”
“婉儿,莫要胡言。”
魏云薇语气冷了几分。
“左相府上……那姑娘莫不是左相的孙女?”
“应当是的,听闻左相就这么一个孙女,自幼便亲自教导,教得知书达礼温婉良善,有一颗菩萨心肠,遇见蚂蚁搬家,怕马车压死蚂蚁,硬生生在原地等了一个时辰,直到路上不见一只蚂蚁,才驱车离去。”
此话一出引得围观的百姓纷纷夸赞。
谢锦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