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县,衙门。
叶振兴的剑,正刺在赵为民的胸口。
一如宁供奉之前将剑刺在他胸口一模一样,仍然是差点刺进心脏的距离。
赵为民慌得不行。
“叶家主,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啊!什么都不说,就要杀我,是为什么啊!”
“因为我知道嗜钱如命,我让你把钱全部交出来,你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干脆一点,杀了你,自己动手找银票就行!”
“……”
赵为民天都要塌了,赶紧威胁道:“叶振兴,我要是死了,上面必定会派人详查,到时你就死定了!”
“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愿意把钱交出来!你这个理由,以前,我可以在乎一下!现在,叶家都这个样子了,我都要死了,我还怕死?还怕军队?”
“啊?你怎么会死?谁会杀你?”
赵为民一脸震惊。
叶振兴怒从心头起。
“不是你在杀我吗?”
“我没有!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就是你!要不是你让景玄成了县尉,景玄哪里来的机会对叶家下手,又怎么可能杀入叶家?而且,你还把官印都给了景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比你这个县令,还要县令。”
叶振兴说起来就生气,赵为民忙道:“叶家主,不要生气,我已经禀报上面,说是景玄抢了官印,上面肯定会抓他。
还有,叶家主可以将所有的事,都扔在景玄的身上,让景玄背上所有的罪名,万劫不复。
总之,叶家主可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让景玄生不如死。”
赵为民拼命给叶振兴出主意,可叶振兴的剑,不仅没有收回来,反而往里更进了一点点。
“我当然会让景玄生不如死,但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要紧的,是你拿不拿钱,不拿就去死。”
“我……”
赵为民当然是不愿意出钱的。
可他也不想死。
死了,有再多钱都没有用。
他只能可怜兮兮说道:“叶家主,能不能给我留一点,我……”
“一点都不能留!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从叶家弄的钱,迟早有一天,都会吐出来!而现在,这一天到了!”
“但我真的帮叶家办了事啊,我还为叶家背了那么多的恶名!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
“有你麻个头!赶紧的,不给钱,就去死!”
叶振兴已经出了气,没有耐心再说下去,赵为民看出叶振兴真的想要杀他,不敢再废话,只能从贴身袋子里把银票取了出来。
叶振兴大概看了一下。
“就只有银票?没有金子?银子?以及其他的玉佩、财物?”
“没了!我的小金库早就被偷过一次,还偷得精光!所以,这阵子我才拼了命的搞钱!叶家主,你就善心,给我留一点吧?我真的……”
“偷你钱的,肯定是景玄!”
叶振兴脱口而出。
赵为民忙点头,“对对对,就是景玄!我会把这件事算在景玄身上,如果叶家主能追回来,我愿意分叶家主一半!”
“傻逼,还在做美梦呢!”
叶振兴收了剑。
一脚将赵为民踢了出去,转身就走。
赵为民吐血,胸口还痛得很。
可他根本顾不得。
好不容易花钱,来到偏远的玉溪县,成为一方县令。
本想多捞点钱去更大的,更有钱的县。
结果先被偷,现在又被抢。
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仅去不了更富有的县,甚至连玉溪县都待不下去。
这才是他最心疼的。
看着叶振兴决绝远去的背影,赵为民心里狂涌出浓浓的恨意,姓叶的比景玄还要可恶。
景玄一直在弄钱给他。
姓叶的却抢他钱。
他说是景玄偷的,哼,不过是在搞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