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琛无心管那边的恩怨,盯着客厅的钟表想着该把纪昙叫起来吃晚饭了。
纪昙很喜欢吃鲫鱼汤里的苜蓿,他今天放了很多。
吃完晚饭不能让纪昙继续地睡,拉着他多玩一会儿,活动活动提点精气神,等晚上十点再睡。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谢京鸢提高声量,“苏辞镜简直了,当初你妈拉拢他,他想要钱还不想彻底失去你这个朋友,你妈同意了。”
“还没多久呢,苏辞镜就爽约去了你爸那儿。”
“在你爸那边也不安分,干得好好的,听说你爸对他是真大方,他照样阴了你爸。”
谢京鸢吃完最后一瓣橘子,拍了拍手,无不感叹道:“这个人既要又要,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白惹一身腥。”
燕琛深眸锐利射向谢京鸢。
明白了谢京鸢过来的意图。
“你不用对我说这个。”
燕琛冷声道:“也不用拐弯抹角地敲打我。”
“燕翰山和简蓁哪边我都不会去,我不是苏辞镜。”
想要不伤害一切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把自己陷入绝境。
他性子从小就独,可能是随了燕翰山的狠辣也可能是随了简蓁冷心冷肺。
大学他就计划着脱离燕翰山和简蓁的辖制,创办属于他自己的事业。
遇冶虽然小,却让两边达成微妙的平衡。
起码燕翰山和简蓁不会明目张胆把他当成笼中鸟。
燕琛漠然道:“两边我都不要,收起你们伪装的恩赐,不然三败俱伤。”
燕琛话里的认真,谢京鸢听出来了。
谢京鸢起身,彻底收敛唇边的弧度,“你跟苏辞镜关系好,我以为你和他是同一类人。”
“没想到,你脑子比他清醒得多……”
“哐啷!”
“啪嚓!”
厚重的玻璃杯重重击打在人的额角出闷响,形成抛物线碎裂在光滑明亮的地板上。
谢京鸢惊了下,抬头望见楼梯转角处脸色阴沉的纪昙。
“纪昙,你要做什么?”
谢京鸢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