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淮急急反驳。
顾景淮的手还搭在沈砚辞的腰上,掌间收紧,掐的沈砚辞有细微痛感。
但顾景淮没有意识到,沈砚辞也就没主动戳破了。
“可若是将军喜我,又为何与我如此生分,再者,将军先前应允我的,全都抛之脑后了,这怎不是不喜!”
沈砚辞说完这话后,低眉敛眸,苍白的脸庞,衬得他愈脆弱,仿佛顾景淮再说句重话,人就受不住碎了。
“……”
沈砚辞悄咪咪抬眸瞥了顾景淮一眼,见人垂头懊恼,便知时机成熟了。
他轻咳一声道,“将军,以后对外称我为肖九吧!我母亲姓肖,你可唤我小九。”
闻言,顾景淮稍稍松了口气,乍然才现自己的手还搭别人腰上,惊慌之下赶忙抽手,抬眸便又见沈砚辞面露伤心,无奈伸手轻抚少年顶。
“既然如此,我长你数岁,那便称你一声小九,我先下去让人备马,”
说罢,顾景淮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顾景淮先是将事情吩咐下去,然后命人备上一匹性情温和的良骏。
“小九,马已备上,”
顾景淮站在马车旁喊道。
沈砚辞闻言飞窜而出,没有半点受伤人士的道德修养,一个箭步翻身上马,身姿潇洒,乌黑的尾在顾景淮眼前划过一道不羁的弧度,鲜活得晃人眼。
“将军,我在前方等你哦!”
沈砚辞端坐于马鞍上,挑眉望向旁边站立身披银甲的威武将军,睥睨傲气的眼神,宛如那初出剑鞘锋芒四射的名剑,让人心驰神往,但又有拒人千里的攻击性。
顾景淮轻笑,道了一声“好”
。
他似乎可以窥见,眼前少年稚嫩的皮囊下,是怎样的千古英姿!定是比那草原上最野的狼王还要桀骜,比那寥天碧云还要自由洒脱。
话落,沈砚辞扬鞭策马,一绝前尘。
缠绕青丝的带飘逸灵动,裹着北风,在空中尽情飞舞,似游龙。
顾景淮深深望着,不自知竟走了神。
一路浩浩荡荡,顾景淮并未遣全军回城,遗下一部分军队镇守营地,所以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城门下。
顾景淮还为一路上没碰见沈砚辞心里正纳闷呢,这么一瞧,站在城门都似孤子一般的人,不正是他吗!
这般想着,顾景淮翻身下马,还未迈步走去。
一道人影宛如投石般砸进了他的怀里,撞得顾景淮一个踉跄,不过好在习武之人下盘扎实,才没失了礼数。
“怎么了?”
顾景淮抬手将怀里的冒球给拉了出来,轻声询问道。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