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在生產第三個孩子時去世,」琴弓抬起,只不過這次的目標是那道嫣紅的傷口,「但在十六年後,她仍與我們共進晚餐。」
那根弦沒進了傷口裡,很快就被染紅。克洛伊舉著它,面無表情地和眉頭越皺越深的蝙蝠俠對視,直到湧出的血多到他們腳下的那塊小地毯都吸飽了,她才決定結束這場古怪的談話。
「猜猜看吧,」女孩眯起眼睛,「她是人,是鬼,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吧……警官先生。」
=$_#~+_a-*-&-----------
作者有話要說:
蝙蝠俠:cpu過載
已經到了紐約的禹月:發生了什麼事了我女兒怎麼在掉血!
小蜘蛛:怎麼背後一涼
————————————
比較陰間的哥譚地圖就這麼算是半結束啦!小丑得在後期才能砍,大家莫要心急
接下來就是復聯time了,還會有個很令人意想不到的組合來到紐約,提示,他倆來自英國oo
第4o章o4o
紐約的皇后區多了間小診所。
前幾天只有一些酒蒙子或者磕多了的流浪漢去找麻煩,結果就是在一通叮鈴咣啷後被店主扔出了屋外。
後來有個喉嚨疼得厲害的住戶,想著懶得去醫院花大錢,就去了趟小診所,喝了點啥甜糊糊粘膩膩的玩意——很快就好了,藥錢也不是很貴。就是那個醫生有點奇怪,和鄰居打招呼的時候,那個住戶這麼說,頭髮眼睫毛都是白的,眼睛是很淡很淡的黃色。
「梅!梅!」彼得帕克aka蜘蛛俠尷尬地被自己的姑媽拽著在街上走,「我我我覺得自己沒問題了,不用去看醫生——」
「不行,」深褐色頭髮的女人回頭瞪了他一眼,「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究竟是真頭疼還是裝的!」
彼得:「……」我當初為什麼要用這個藉口,要不是那時候真沒辦法回家的話——啊啊啊啊啊怎麼這麼快就到診所了!不要啊!
說是小診所,其實也有點面積。一進門,有些老舊的風鈴叮噹作響,在窗邊架著眼鏡看書的白髮男人略顯驚訝地抬頭,看著這對姿勢怪異的姑媽侄子走進了診所。
「來看病的?」他起身走近,彼得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其實相當高,起碼得有一米八五往上,和梅姨握手時,寬大又布滿疤痕的手掌輕輕鬆鬆的蓋住了女人的手背,「先說下症狀。」
「他說他頭疼,」梅姨向這位醫生笑了笑,又把自己的便宜侄子薅到了身前,「自己來描述下症狀。」
「……就是這,和這有點疼。」彼得強忍尷尬,眼淚汪汪地胡亂比劃了幾下,「其實也不是很嚴重——」
男人放下了手中的書。
「來,張嘴,我看一下。」
嘴巴被掰開又合上,頭髮被撥弄的亂七八糟,這個醫生甚至還短暫拉開了他的衣領查看了會肩頸。彼得面對著梅姨和醫生的注視,只覺得如坐針氈,恨不得能馬上變成一隻蜘蛛當場盪出這裡。
「我暫時沒能看出什麼。」男人扶了扶眼鏡,使得他眼眶周圍細小的皺紋更為清晰。
彼得大喜:「那我是不是就可以——」
「女士,不介意我領他上去做個詳細點的檢查吧?」白毛中年男嚴肅地對梅姨點點頭,「如果你不著急的話。」
梅姨!千萬別——彼得在男人身後用自己的面部肌肉和扭曲的嘴角向自己親愛的姑媽示意,就差淚流滿面跪下大喊我錯了——我再也不說謊了!
……梅姨的嘴角冷酷地挑起。
「當然可以,」她對著彼得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去跟著他上樓吧。」
醫生也笑了:「怎麼稱呼你?」
「梅就可以,這是我的侄子彼得帕克。」
「好的,梅。」男人從善如流,「叫我艾蘭醫生就可以,那麼我先領你的侄子去做檢查了,大概十分鐘左右。」
彼得就這麼被帶上了樓。二樓更為擁擠些,簡易的儀器連著皮質檢查椅,上方延伸出的無影燈還亮著,水池裡放著幾個沾著碎屑的金屬物件,旁邊擺了盆蘭花。艾蘭醫生示意他稍等,自己上前將椅子上蒙著的那層一次性布套換成的,又調了調高度,這才讓人躺上去。
「你好像有點緊張?」艾蘭醫生帶上口罩和手套,餘光瞟到在椅子上扭曲蠕動的彼得。
「嗯……嗯。」在此刻無比弱小無助的蜘蛛俠看著白髮醫生調試無影燈,感覺腳趾都控制不住開始扣來扣去,「醫、醫生,你這個發色和瞳色是天生的嗎啊不是歧視我就是好奇還有水槽里是什麼對不起對不起我——」
艾蘭醫生驚訝地低頭。
「我不知道你居然這麼緊張?」他淡黃色的眼睛彎了彎,「放鬆些,我一邊檢查一邊給你講。」
「發色和瞳色確實都是天生的,」他示意彼得睜大眼,掰著男大學生的臉左看右看,「我是天生的白化病患者……所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上學的時候總是很多人來問我。」
「我記得白化病好像會讓人身體出很多問題?」男大學生可憐兮兮的任由醫生對他上下其手,「但艾蘭醫生你不大像。」
……艾蘭醫生就以一種很微妙的眼神看了下他自己蒼白但線條結實流暢的胳膊和明顯有些起伏的胸口。
「我運氣比較好,」他讓彼得露出後背和後腦,塑膠手套摸來摸去,「這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