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乡伯息怒,平乡伯息怒!”
井源一边拉架,一边偷偷往也先身上下黑脚,“您再打他可就不行了!”
“放开了!”
陈怀一把推开井源,气喘吁吁环视四周,怒骂道:“你们都是死人么!
就听这蛮夷污蔑陛下!
我若不来,你们是不是真要信了这混账的鬼话?!”
“够了!”
朱祁镇一声冷喝,帐中众人齐齐跪下请罪,之后便陷入死寂,只剩下也先痛苦的哀嚎声。
“败军之将,心有怨气在所难免,让他说两句泄下又何妨。”
朱祁镇对陈怀淡淡道:“平乡候,你下手太重了。
此地缺医少药,若是伤口崩裂,朕只能让你儿子继承你的爵位了。”
听到这话,井源一愣,偷偷看了眼怒气冲冲的陈怀,心中瞬间了然,当下立马做出决断,怒道:“陛下,也先侵我大明,烧杀掳掠无恶不作,如今又对上出恶言,亏礼废节,是为大不敬!
臣请将此獠就地处斩,以儆效尤!”
陈怀闻言看了眼井源,偷偷撇撇嘴,旋即大声道:“臣。。。。。。”
“陛下,臣等求见!”
帐外,无数声音打断了井源。
朱祁镇闻言朝井源递了个眼色,井源怔了下,旋即叫人将也先拖到了一边。
待到做完这一切,朱祁镇才下令众人进帐。
随着通报,以张辅曹鼐为,文臣武将鱼贯而入,分列两侧,俨然一副开朝会的阵仗。
朱祁镇端坐在椅子上,有些玩味的看着众人。
而群臣见朱祁镇平安无事,不少人都长出了一口气。
待到众人站定,张辅出列行礼,继续道:“陛下!
今瓦剌已破,余者皆慑于天威,望风而降,皆不成气候。
经此一战,边境三年再无战事,臣等为陛下贺!”
“臣等为陛下贺!”
众人齐齐躬身行礼,不管之前作何想法,此刻都是真心实意。
瓦剌一直是大明的心腹大患。
这场大胜,对大明来说太重要了!
“众爱卿不必多礼。”
朱祁镇威严道:“此战非朕一人之功,全赖将士用命,上下齐心。
天佑大明,吾等当为大明贺!”
“臣等为大明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