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知错了,都是徒儿的错!”
康虎子闻言,冲着谢衙不断磕头,也让在场的人更加认定是谢衙所为。
谢衙却不看他,只是解下腰间康虎儿亲刻的木牌,丢在康虎儿面前。
“没想到我却救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先是典母凑赌资,后私盗人头税,还妄图嫁祸,你我师徒缘分已尽,这牌子,你还是拿回去吧。”
康虎儿眼中的阴狠一闪而过,再抬头,仍旧还是那个至纯至真的少年。
“师父我没有!你教训我可以,但求师父别带上我娘,我娘命苦,再经不起半分侮辱了。”
康虎儿的头磕的头破血流,往日的同僚纷纷开口为康虎儿争辩。
“是啊,虎儿极孝顺,每每吃到什么好的,总也想着他娘,想方设法省下来,好带回去给他娘一口。”
祝卿安抱着胳膊看这场闹剧。
“那包袱是在众人眼皮下转了一圈的,里面的蘑菇也都下了锅。”
“至于你娘,大可请各位叔叔伯伯去他家看看,康虎儿那苦命的娘还在不在?”
“昨夜赌坊,十三局大,二十六局小。”
“康虎儿,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祝卿安声音放轻,面露嘲讽。
“是你!!”
康虎儿瞬间破防,嘶吼着要去抓祝卿安,却被谢衙一拳打倒在地。
“是你骗了我的银子,是你害我!”
赌坊老板带着银子适时赶到,三百五十两雪花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康虎儿瘫倒在地,目光阴毒,盯着谢衙狞笑。
老板带来的雪花银下皆印有官号,又有昨夜的账本作证,坐实了康虎儿盗钱赌博一事。
众人无不再三欷歔,县丞还想说些什么,却瞥见了穆谨行腰间的玉佩。
惊堂木落下,人头税失窃案尘埃落定,并上典卖亲母的罪名,康虎儿被判秋后凌迟。
谢衙被真心爱护的徒弟诬告,身心俱疲,拖着身子准备离开。
谁知这时,一直沉默的康虎儿却大笑出声。
“谢衙!你以为祝卿安便是你的女儿吗?你活该!亲生的孩子永远也回不到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