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死后,我弟得知有抚恤金,还能承袭千户,便来到我家,跟我说,我有亲生的儿子,何必让这好事落到那个小杂种身上?我问他有何办法?他说一个八岁的娃娃,这有何难,弄死得了,他就在岳龙辰的饭菜里下了砒霜,将他毒死,又拉出去埋了,”
“埋在哪里?”
“在,在南郊的乱坟堆,”
“”
可有标记?”
“有,有,我怕事后岳溪问起,便作了记号,”
岑福一扭头,命人去开棺验尸。
“继续交待,岳溪又是怎么回事?”
“岳溪知道岳龙辰死了后,便处处提防着我,原本我想着,等她出了阁,便与岳家再无关系,但这丫头对我敌意很大。后来,我弟说一不做二不休,也将她弄死得了,但岳溪极其有心计,每日我送去的饭菜她一口也不吃,宁可到厨房找一块仆人吃的干饼子充饥,”
“后来,我弟便出主意说,女子与人通奸要杖责八十,这一顿板子下去,人也就活不了了,还不用我们料理后事,那日,我弟便揣着他的一双鞋,我们敲门进了岳溪的房间,指责他与男人私通,我弟趁她不备将鞋子藏在床下,又假装翻了出来,告到官府,我使了些银子,顺利地将她定了罪,”
岑福听到此处,厌恶地唾了一口,“让她签字画押,”
说完走了出去。
晚间回到6府,岑福将事情原原本本向6绎和袁今夏汇报了一遍。
6绎问道,“证据可是齐全了?”
“全了,验尸结果也出来了,和杨氏交待的丝毫不差,大人,可以结案了,”
6绎笑了笑,“结案?哪有这么简单?”
岑福疑惑地看向6绎,“大人,可是卑职有疏漏之处?”
“我问你,杨氏说,她使了银子,便令官府将岳溪判了通奸之罪,你也看到卷宗上漏洞百出,这样的官儿难道不应该办他?”
岑福笑了,“大人,卑职明白了,多谢大人指点,”
袁今夏笑道,“大人,既然案子查明了,也可还岳溪清白了,可怜她一个小女子,经历了丧父、丧弟之痛,自己也被陷入囹圄,该好好安抚才是,”
6绎笑道,“夫人考虑得是,不过自有人安抚,不必我们操心,”
转向岑福道,“岳溪已到婚嫁之龄,婚约尚在,夫家对她也极好,你便带着钱良一起去医馆接回岳溪吧,”
医馆。
岳溪闻听,大仇得报,痛哭流涕。良晌才止住哭声,向岑福拜了三拜,又道,“还请岑大人代小女子向6夫人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