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倒是好兴致。”
沈琉璃一看周晏生,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怎么每个人来了都说这么一句话。
好像她悠闲的享受就是罪大恶极一般。
周晏生没有理会沈琉璃疏离的态度,径直坐在主位上,眼瞅着丫鬟一个个的鱼贯而入布菜,可是周晏生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夫君刚回来就来了我的院子,不去看看婆母?想来净安堂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不必。”
周晏生说话微微带着颤音,语气也不如刚进来时那样的中气十足。
沈琉璃只当他是累了,心中不满,那岂不是晚上还要在这里留宿?
“我最近感染风寒,担心传染给夫君,不如还是……”
“一起吃饭。”
周晏生直接打断了沈琉璃的话语,毫不客气的坐下来用膳。
无奈之下,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相顾无言,沈琉璃一门心思的吃着面前的饭菜,今日的红烧肉可是扬州的大师傅做的。
夹菜时余光看到周晏生,右手隐约颤抖,沈琉璃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疑惑。
难道是累了?周晏生会武,应该不至于会累到这个地步。
“你……”
沈琉璃本想当作没看见,可到底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他们不曾和离,夫妇一体,“把衣服脱了。”
刚才只顾着赶人,后来又被饭菜的香味遮挡住,沈琉璃使劲的嗅了嗅鼻子,闻到了隐隐约约的血腥味儿。
“夫人何必着急,你……”
周晏生的嘴唇越发的白,俏皮话也说不完全,到底还是脱了脱衣服,血腥味瞬间弥漫在两人之间。
“这……”
沈琉璃目瞪口呆的看着长剑带来的划痕,鲜血不住的往下流着,有些地方因为和衣服摩擦,甚至无法完整的撕下来。
这么大的伤口,周晏生就这么硬生生的忍耐着?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情绪,翻涌上来,仿佛要将她彻底的冲垮一般。
“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沈琉璃二话不说的去拿了药箱,周晏生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包裹伤口的布已经被鲜血浸染。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到伤口,说不震撼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