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问。
男人凤眸瞟过那带了粉的脸颊,冷道:“随便问问。”
“谢谢,萍水相逢而已。”
话题被她锁死了,她不想回答。
“嗯。”
施昱豊不再逗留,径直离开。
不远处,看似随意闲逛的几名便衣魁梧男人,迅跟上,在不远不近的范围内,形成保护他的屏障。
“终于走了,怎么会遇见他?多少有点……煞风景。”
施诗轻抚胸口。
蔡京杳冷扫了她一眼:“刚不还叫人三叔吗?背地里又说这种话,某嘎告。”
“我……”
施诗脸红了。
自小受家人影响,她对这位并不常见面的三叔,偏见根深蒂固。
她自然不会把家族的内斗告诉京杳,只拣了不痛不痒的说:“三叔他,有些负面消息。”
“哦?”
蔡京杳看着手上的紫荆花美甲,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听说他走暗道,很暴戾,反手是白的,覆手就是红的。”
“他人很孤僻,从来不笑,就像那种怪叔叔,很变·态那种。”
“你说,这种人生气了会不会打女人?……”
“你听说的可真多。”
蔡京杳突然迈步往前走,轻飘飘的脆音传来:
“如果我没听错,你也是称呼他三叔的人。枉人家坐着魔头的位置,耐心给你拍照,还一句好话不落。”
施诗的脸刷的红了。
自知理亏,索性闭了嘴,快步向蔡京杳追了过去……
施昱豊重回了副校监伯斯教授的办公室。
是副校监,也是他在剑桥读书时的导师。
对于自己的突然离开,施昱豊淡淡说了句:“剑桥的秋色很美,远在爱丁堡的侄女,也过来赏秋。”
他一副偶遇的随意,这样一来,给年轻女子拍照的举动,便有了理由。
伯斯微笑,绅士地做出请的动作,原木色茶座上,已经沏好了上好的君山银针。
港岛出生的施昱豊本不喜饮茶,却在学习国文“白银盘里一青螺”
时,对“贡尖”
君山产生了兴趣,尝试着饮茶,并逐渐习惯了它的甘爽味道。
他是个执着如一的男人,虽被他认定很难,但他认定的,就不会改变。
就如茶,还有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