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好像一直忙着在办一件非常离奇的案件,很长时间没有回家看看老婆孩子了。
话说,这到底是一起怎样的案子来着,植树幸夫为什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是因为熬夜加班的频率太高了,导致的记忆衰减么。
植树幸夫的岁数也不小了,到底没有了年轻人那样的体魄,以后还是不要那么拼命了,该早点回家的时候就立刻回家,决不能想着一定要把当天该做的事情都做完……学学良三和英朗,顾些家吧。
出租车开的很平稳,沿途是陌生的街道。
“到底是一起怎样的案件来着?”
植树幸夫使劲儿挠了挠头。
他隐约觉得这起案件的内容至关重要,似乎还有什么人专门叮嘱过自己一些需要格外注意的事项,但就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我到底是忘了什么?”
他嘴里喃喃说着。
“也许,”
出租车司机忽然侧了一下脑袋,“是忘了感恩吧。”
司机的声音很低沉。
植树幸夫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这个出租车司机怎么一副阴嗖嗖的样子……出租车……
对啊!
植树幸夫忽然想起来了,自己参与的是一起关于出租车乘客失踪的系列案件。
是了,这也是一起怪诞事件,半年来已经失踪了五十多个人,连刑事课的同事们都已经失踪了四个……
良三!英朗!
植树幸夫完全想起来了!
望着前排的司机背影,一股寒气直冲脊背,他的手脚瞬间冰凉。
他完全动弹不得了。
“到站了,植树桑,”
司机停下车,转过头来,望着他,“我代铁男,向你问好。”
植树幸夫没有听懂他的话外之音,不由自主走下了车。
夜色漆黑,远处有一个亮灯的收费站。
看了看上面的牌子,这里似乎是黎东高入口处。
迈着僵硬的脚步,植树幸夫走到了收费站狭窄的交费通道处。
三十多米的通道里,并排横躺着密密麻麻的尸体,脸上全是惊恐的表情。
植树幸夫走到尸体群最靠近入口的位置,躺了下来。
“准备开会!”
听到白鸟警部补的声音,石田拓海头皮一紧,从简易折叠床上爬了起来。
这才现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大概……是自己幻听了。
灯光通亮,会议室并排放着一张张折叠床,上面平躺着刑事课的众人。大家原本一直就是这样休息的。
不知为什么,这会儿忽然引了石田拓海的密集恐惧症,渗的脊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