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
“不用了。”
6彦按压鸭舌帽,拎出车钥匙,“我开车过来的,走吧,送你。”
到了车前,赵岁主动去后座。
6彦“怎么,把我当司机”
赵岁一顿。
“到前面来。”
说着他帮她打开副驾驶车门。赵岁上前。
她坐好后,6彦忽然俯身过来。她受惊,忙往后退。
耳畔响起他低沉的笑声,她睁眼,看到他在帮她扯安全带。
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他,赵岁有点窘。她掩饰尴尬,咳嗽几下。
车子平稳地向前驶去。
赵岁靠着窗,脑子里乱乱的。6彦扔给她一包棉花糖。
她诧然,“你车子里还有棉花糖”
“特意为你准备的。”
赵岁默了默,良久,她说“谢谢。”
她机械地咀嚼着软绵绵的棉花糖。
回去之后赵岁给沈之珩了消息,问他情况。
沈之珩只说没事。
她的瞳孔逐渐涣散。
沈之珩和6彦的妈妈都找过她了。
下一个是不是该到楼慈的妈妈了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直到周末结束,楼慈的妈妈也没找过她。
她心里绷着的弦微微松弛。
周一。
赵岁观察沈之珩。他脸上的指印已经消失了。只是嘴角含有浅淡的伤。不过不细看现不了。
沈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打起人来却很凶狠,而且被打的人还是她儿子。赵岁挺愧疚的。尽管她觉得她没有义务去愧疚。
她搓搓脸,认真上课。
浴室里热雾腾腾。赵岁洗着洗着,陡然愣住。
看着左腰,她震惊不已。
她左腰上有一小块红印,像一瓣桃花。
怎么会这样
在她原来的世界,她原本的身体也有这样一个红印。
那是她出生带来的胎记,胎记像一瓣桃花一样。因为这胎记,她爸爸给她取名陶花,她妈妈嫌“花”
太俗气,改成了“画”
。
可是这幅身体怎么突然也有了一模一样的胎记同一个位置,同样大小,同样形状,完全一模一样的胎记
她忽然想起自己耳垂上长出来的痣。
痣随时可以长出来,胎记不能随时长出来吧胎记都是出生带来的
赵岁怔忪不已。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倏然注意力停顿在自己的脸上。
她赫然现她现在的五官生了很大的变化,明显比之前阴柔秀气很多,而这份变化,不是她原来以为的因为皮肤变白才带来的阴柔秀气,而是因为五官真的生了变化。
脸比以前小了一些,眼睛比以前大了一些,鼻子比以前小了一些,嘴唇比以前也小了一些。
这脸越来越像她原本的脸。
接着,她又联想起耳朵上的痣和身上的胎记。
这身体,怎么越变越像她原来的身体。
下一秒,她想起她变小的喉结,还有变小的某个男性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