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也道,“早先中原使臣出使西域,是抱着必死之决心,为王朝扫平西域阻碍做贡献,因此这些使臣时常会在那些地方言行无状。”
两人的目光自半空交接,彼此都看出心中所想:
至于康国来的这位……
总不会也想学先使臣,用自己的死,给康国一个向大齐开战的理由吧?
苏露青验过女尸身前伤痕,视线停留在咽喉下方一点,那里似是有一条勒痕。
她将女尸扶坐起来,拢起女尸脑后散落的头发。
或许是这个动作有些遮挡视线,她自然无比的使唤秦淮舟,“过来帮我扶着。”
秦淮舟暗暗叹出一口气,认命的走过去,帮着将其固定住。
女尸之前包裹严实的脖子完全露出来,显出一圈清晰的勒痕。
苏露青垂眸看过那圈勒痕,露出一个“果然如此”
的神情。
“如何?”
秦淮舟注意到她神色,问。
苏露青没有马上回答,不知想到什么,眉眼忽地一弯。
秦淮舟从她眼中看出了一丝算计的意味,直觉不妙。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她说,“要不,打个赌?”
黎明之前,凶案院落,生死之间。
秦淮舟缓缓将它放下,如点漆般的眸子盈满夜色,“赌注是什么?”
“赢家可以随意差遣输家一件事。”
“随意?”
秦淮舟似要皱眉。
“你要是怕被差遣,赢我不就好了,如何?”
苏露青耐心等待,“敢不敢赌?”
“赌什么?”
这就是默认了。
“我赌,”
苏露青替地上的两具尸体整理好衣物,站起身,接过梁眠递来的帕子擦擦手,“何璞的案子,不会彻底结束。结案,只是一个开始。”
秦淮舟不甚赞同的皱了眉,“若能结案,必是证据确凿,万无一失。”
苏露青对于他的回答,并无意外,向他伸出一只手掌,“那,拭目以待?”
“拭目以待。”
秦淮舟同样伸出手。
清浅的一道击掌声,在夜幕下划过。
掌心间泛起的温度仿佛一只于初冬苏醒的蝶,振翅的瞬间,牵动起微妙的烫意。
秦淮舟击掌过后垂下手臂,来不及细思,见苏露青已经是一副撤离现场的架势,只得又从背后叫住她。
苏露青站定回身,“秦侯还有何吩咐?”
秦淮舟示意一下地上,“你还没有说,发现了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