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姐”
春喜激动得大叫。
阿媛撑着桌面,虽然腿脚还是有些抖,但比之前好上太多了,她已经可以独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了。
“谢谢陈大夫。”
阿媛额角冒汗,抬头感激的说道。
陈大夫端着手站在一边,见此状欣慰地点了点头“总算不负大人所托。”
说起来,也是因为阿媛是他遇见的最配合的病人,吃什么做什么,她统统听从他的安排,从不讨价还价。这样的病人,自然是最为大夫省心的了。
“赵姑娘恢复得不错,之前是陈某料得太严重了,可是吓坏了姑娘吧”
陈大夫笑着说道。
阿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之前他说的瘫痪那些,的确吓坏她了。
“好在姑娘恢复得不错,再有半个月就能行动自如了。”
阿媛抿唇,心里想的是下次6斐再来一定要给他一个惊喜才好,最好是突然在他面前跳起来,吓他一大跳。
想到这里,她嘴角浮现出了浅浅的笑意,丝毫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正酝酿了一肚子的坏水准备干坏事。
过了两天,京兆尹府那边终于有了最新进展,郑迟听到楚氏的招供后,吓得不轻,一刻不敢停地入了宫,请求面圣。
“你急匆匆地来,可是有何要事”
刘曜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时隔大半个月,他早已忘记了自己之前曾嘱咐过郑迟好好审理阿媛的案件了,见到郑迟还有些莫名。
郑迟道“大半个月前,事关大司马未婚妻被投毒一案,臣得陛下圣旨,不敢懈怠,今日终于有了进展。”
“哦有进展了”
刘曜抬起头,嘴角露出笑意,“可找到幕后主使了”
郑迟掏出供词,双手呈上“今日楚氏终于招供。臣得知供词后,不敢擅专,特地入宫请求陛下圣裁,请陛下阅览。”
“取来。”
刘曜抬头,示意高内侍拿前来。
高内侍上前,从郑迟手中取过证词,然后平铺在刘曜的案桌上。
刘曜放下朱笔,低头看去,起初面色尚好,越看脸色越沉。
“这上面所言,皆是楚氏交代的”
刘曜抬头,面色阴沉。
“正是她亲口所述,下方有她的签字画押,臣与下属未曾改动一字。若陛下不信,可立马提审楚氏。”
郑迟面朝刘曜拱手弯腰,说出的话掷地有声,清晰有理。
供词上,楚氏交代她是受大皇子所托,暗害赵媛。她交代了极其详细的过程,如何受命于大皇子,如果下毒害人,所述之详细,并不像是临时编纂出来的。里面还交代了另一次杀人未遂的经过,那一次,害得阿媛断了脚骨,两三个月都不能行走。
“逆子”
刘曜咬牙,双眼喷射火光。
“臣担心楚氏凭空捏造冤枉了大皇子,所以还请陛下召大皇子前来对质,查明此事。”
郑迟道。
高内侍在一旁叹气,这个郑迟,怪不得在百姓当中有口皆碑却一直升不了官的,这样的情形,圣上还有可能召见大皇子吗
“此时干系重大,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将此事透露给其他人,你可知晓”
刘曜眸色一沉,果然面色愈加不好。
郑迟犹豫了一下,余光瞥见一旁的高内侍,点头“是,臣遵旨。”
待郑迟一走,刘曜大手一挥,桌面上的奏折散落一地。
“陛下”
“不准捡”
一声怒吼,低头忙活的宫人们纷停下了动作,不敢再捡。
刘曜对刘茁是寄予厚望的,他是他的长子,又是喜欢的女人所生,自懂事以来便勤奋好学谦逊有礼,王府里的谋士都将他看作少主一般对待。自他坐上了皇位,立储君一事一直徘徊在他的心头,甚至好几次他都写好了立太子的旨意,却又将其烧毁,原因就在于他不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个可以托付江山之人,他要再考察一番才做决定。
如今,他做出此等泯灭良知的事情来,他除了愤怒,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