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南唐第一高手如今却是如此境地,众亲随无不愤怒异常。
“回东宫。”
李景遂挥挥手让手下退开,吩咐道。
不远处齐王李景达叹了口气,多事之秋,南楚前线已经动,自家人后方却闹起了内乱,大哥这次做的也太过了,就算想为大侄子李弘冀铺路,也不用对三哥下黑手,那位子真那么好坐吗?
南唐皇宫内,李璟端详打量着那张写着谶言的宣纸,左思右想猜不透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齐丘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为怕意外他亲自送来,可也生怕陛下会问他,谶言这玩意本来就模棱两可,一旦解释错了,轻则贻笑大方,重则身家不保。
殿内还有几位南唐重臣同样如此,个个屏息静气状若老僧,就连周宗也是这样,好像丝毫不在意他家叔祖死活,也不在意自家闺女的下落。
“众位爱卿,也过来看看。”
看了半天李璟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吩咐殿上臣子过来集思广益。
众人无奈走上前,装模作样看着,个个好似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半天却没一个言。
“孙晟你先说说。”
没人开口,李璟只能点将,孙晟是李弘冀的坚定支持者,费这么大劲却搞成现在的局面,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不管对不对,让孙晟定给定个基调也好,其它人都不合适。
“大大…大吉!”
孙晟道。
“何解?说详细些。”
李璟佯怒道。
“请陛下…恕…恕臣,言之无罪。”
孙晟不紧不慢的请求。
“恕你无罪。”
李璟有些无奈,这老东西口吃的毛病一辈子改不了,听着费劲,但现在没有更好的选择。
“臣认…认为。”
孙晟定了定神,开始说道,他这口吃的毛病有个特点,只要定下神聊开了,口吃的毛病就会消失。
“这…这颗枯树就如太祖李渊建立的唐朝,而这新生的小叔则是烈祖所建立的今朝,这不是大吉是什么?”
“嗯!”
李璟抚须笑道:“卿所言甚是!”
“只是这斧子,小童呢?”
“臣未想好。”
孙晟直接道,一副惜言如金的模样,倒不是他真没想好,而是必须形成共识,自己说完了其它人怎么办?其它人有其它注解怎么办?难道要争论一番?这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说多错多,不如藏拙。
“宋爱卿,你一路劳顿,但想必也已有成见,你说说吧!”
李璟也不强迫孙晟继续,转头问宋齐丘。
“吉中有凶。”
宋齐丘见躲不过,说了自己的看法,道:“斧子预示着刀兵,小童是说我们还很弱小,凡事需谨慎。”
“嗯。”
李璟点了点头,明白宋齐丘的意思,事若不协该收手时就收手。
接下来其余几人说的大同小异,不过是做了个补充,但李璟很满意,这说明众臣依然看好南唐,愿意团结在他李璟周围,淡化本次皇太弟事件,美中不足就是卦象中谶言解释总是那么模棱两可。
李璟幻视一周,现这里对谶言最有权威的周宗竟然没有言,于是道:“周爱卿,依你对你叔父的了解,对此卦有何高见?”
周宗见李璟点名自己,麻木的摇头道:“臣忧心叔父生死,和小女的安全,心乱如麻,臣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