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長輩威風沒耍成,被架空權利送去養老。
應修慈從頭到尾沒說重話,決定卻狠辣到不留半點情面,透出來的訊息也很清楚:
別妄想插手他的事。
順便堵住了剩下人的嘴。
應修慈從一開始進場就是這種作風。
從不擔心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邵里很早就發現了,他對一切危險、動盪、不確定,都照單全收甚至——
懷念。
邵里也想過,也許衛汀雨身上有他曾經職業的倒影,才會讓他上了心。
「你總是想太多。」
應修慈落了點車窗下來,低頭攏風,點燃了一支煙,細霧騰起。
「求其上者得其中,就這麼回事。」
邵里很快反應過來,笑了:「啊,我懂了。我還以為您是來真的呢——」
直接送禮物她還不一定收,但要是提個這類要求,她在懵圈中就把東西收了。
「是真的。」
應修慈斂了眉目,吸了口煙過肺。
「她答應了更好,不答應也沒事。」
他把菸灰彈在玻璃菸灰缸中,陷入了短暫的思索,又輕聲道:「我要的是她這個人。」
「不用回分部了,去這兒。」
應修慈收回思緒,指尖在資料上點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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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汀雨在醫院又住了四天,住到快發霉了,v是在哪工作都一樣,最近又在休假期,乾脆在她這個套間裡自己拉了個床睡了。
終於,她還是沒憋住,在夏醒言翹班來找她玩的第四天下午,把應修慈發癲的事交代了。
……並且及時躲開了夏醒言手裡剛擰開就直接捏爆的橙汁。
「結婚?!!」
夏醒言猛地站起來,下巴都快掉了:「什麼玩意兒?!」
v也騰地站了起來,瞪圓的眼睛裡有沉默的火焰:「憑……憑什麼?!」
「哎,」
夏醒言想起什麼,忽然壓低聲音問道:「我送你那個,你不會真用了吧?」
衛汀雨喝了口雞湯,大拇指捏著食指,神情坦然:「……一小盒。」
「什麼?」
狀況外的v左看看右看看,急得眉心成川字:「用的什麼啊?」
夏醒言手動把下巴托回去:「你——體力真好啊你!」
「還有沒成功的嘛,手上路。」
衛汀雨咬了塊麵包,謙虛地聳了下肩。
「那他就光提,什麼也沒送你?戒指?禮物?」
夏醒言臉色嚴肅。
「沒……哦,送了個這。」
衛汀雨在枕頭底下翻了半天,又在床底下搜羅了一會兒,最後從床單里抖落出來,遞給她們鑑賞。
「我靠。」
夏醒言用中文吐槽了一句:「真他媽不愧是奸商,這連戒指都懶得打啊?這麼大,怎麼看著像從艾莎水晶鞋上摳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