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啊哥?等著被拍是吧?」
時針跳過兩點,助理終於睡過去了,段舟t?齊雙目炯炯有神,終於把人盯了下來,一拍座椅罵了出來:「靠!我就知道!」
黑色轎車后座下來一個男人。
純黑襯衫和西褲,身形修長落拓,被卷過的晚風包裹,他與夜色的黑暗仿佛連著一根隱隱絲線。
男人垂,靠著車點燃了一根煙,跳躍的火光自他手中一閃而過。
段舟齊仔細眯著眼看了半天,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細長藍白色煙身,南京炫赫門,他在衛汀雨那兒看到過。
故意的!!絕對是!!
……
應修慈沒那麼閒,他只是忽然有了癮,手邊沒煙,從她那裡順了根而已。
女士煙勁頭不會過足,餘味乾淨,也夠淡。
很久以前,菸酒都是絕不會出現在他生命里的東西。影響大腦和身體的任何一點細微因素都要排除,很多人覺得那樣的生活枯燥,但其實還不錯。
煙霧裊裊升起,讓人短暫的恍惚。
現在想起來,那樣簡單的日子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不過那時,他沒有意識到,一段看似會持續到永遠的時光,是過一天少一天的,是就此別過漸行漸遠的。
偶一回頭,咫尺千里。
他側頭看了眼車內。
沒有例外。
把煙掐滅,應修慈拉開車門,微微俯身:「醒了就別睡了。」
衛汀雨睜開一隻眼睛,見對方徹底發現,也沒有半分難為情,西裝外套一掀,神色自若地下了車。
「行,那就謝謝應總,您一路順……」
應修慈根本沒聽她講的客套話,抬腿就往居民樓里走。
「哎!」
衛汀雨追了上去,下意識用了平時的度,忘了自己腳上穿著八厘米高跟的慘痛事實,跑得跌跌撞撞。
城中村的水泥地本來就不太平整,她在緩衝帶前收住了放肆的腳步。
「你來幹嘛啊?」
應修慈人高腿長,衛汀雨磕磕絆絆追過來,也基本走到了家門口,她追上來好心規勸:「我也就算了,你想被人說在這裡養情人嗎,會被你們圈子嘲笑吧?」
他腳步沒停,側頭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輕挑了挑眉。
只要是人,就會有固定行為模式的。
但是衛汀雨沒有。
她就像某個遊戲裡的櫻桃炸彈,可以隨地放置,一不小心炸了自己老巢也有可能。
說話做事都沒太多規律可循。
「我餓了。」
應修慈直接道,沖她微抬下巴:「吃個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