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很明顯,對方來者不善,一旦把他逼停,失手給他送進醫院,就是分分鐘的事。
都這種時候了,應修慈表現得好像……
唯一的變數只有她一樣。
「是嗎。」
應修慈唇角輕彎了彎,眉目深而優美,沾了點笑意:「確實。但相比起來,活著要考慮的事更多一點——」
他話頭一頓,側頭看她一眼:「等會兒我會下車,走遠了以後,你從后座下車走。」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紳士風度。」
衛汀雨轉身看了眼后座,目光落到地上,過了幾秒才收回視線:「應總,你是不是不喜歡欠別人啊?」
應修慈沒回答。
離口岸港區的方向越來越近,他們的車已經被逼得離開了大路,過了前面的路口,再直走就只有一段人煙稀少的單行道。
埃爾法此時也不急了,沒再繼續加油門,像貓捉耗子似得跟在歐6gT身後,度時快時慢。
衛汀雨嘆了口氣:「哎喲,他們是在耍我們噢——」
「衛汀雨。」
應修慈放慢了度,同時忽然叫了她一聲。
他叫人名字時,一瞬恢復成他最原始的音色,低沉微暗,像頂尖名貴的大提琴,尾音也收得乾淨。
「你是不是一直這麼愛說話?」
應修慈似乎很輕地嘆了口氣。
又好像是衛汀雨的錯覺。
「也不是。這不是怕你緊張嗎。」
衛汀雨搓了搓手,雙手交叉活動了下手腕,乾笑。
被人嫌棄話多,對她來說也挺罕見的。
應修慈:「謝謝。」
他看了眼後視鏡,再次淡聲囑咐:「你到時候下了車往西南邊跑,那個方向會有人接應你。」
路已經是單行道,再走下去有人還得多跑一陣子。
應修慈說著,把車順手t?停了下來。
身後的黑色埃爾法也停住,但車上的人沒急著下來。
「我猜他們有四個人。」
衛汀雨忽然道。
「怎麼,你想跟我各分一半?」
應修慈把車門鎖打開,下車前跟她開了個玩笑,爾後很快收回了笑意:「有這個精力,存著離開。」
對面的車門拉開,衛汀雨望過去,果然是四個人。
這麼一看,她也知道為什麼應修慈跟她開玩笑了——他們倆空著手,人家手裡都拎著傢伙,雖然不是什麼真火力,給一悶棍也夠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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