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好不容易缓和,孟婉听到这句话,抬头看向坐在面前的男人。
“殿下会不知道我为何去增成舍?”
得,他白担心了。
这女人哪里是不舒服,分明就是方才不想理他。
“孤怎么会知道?孤连你什么时候与那齐良人这般要好,孤都不知道。”
“那殿下还将齐良人的弟弟安排到掖庭。”
她目光对上他,话音落下,只见容胤神情淡若,声音透着几分轻讽。
“掖庭隶属内务府,孤每日那么多的奏折要看,这种小事,孤怎么会过问?”
“真不是殿下?”
孟婉蹙起眉,但看着容胤一脸与我无关的淡漠神情,她又有些疑惑了。
是啊,他为储君,吩咐齐良人去救自己理所应当,又怎么会为了这件事情,将齐良人的弟弟弄进宫来当值呢?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见着孟婉脸上的神情一会一个样,容胤压住眼底的笑意,这丫头,还是同过去一样,又傻又笨。
“不过若你觉得是孤,想要报答,也不是不可。”
他淡淡而出,孟婉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齐良人的弟弟进宫,殿下为何要我来报答?”
“她不是你的恩人吗?”
容胤这边一说,孟婉又是嫌弃的看向他,“可是殿下方才也说了,齐良人进宫,与殿下无干啊,既是没殿下什么事,那又何来的报答。”
好好,几句话,让容胤哑口无言。
他竟是被这小丫头给绕进去了。
“殿下,药好了。”
外面传来德安的声音,容胤睨了孟婉一眼,从椅子上起身。
“端进来。”
门被推开,德安端着刚熬好的药,走到孟婉面前。
“孟姑娘,这是殿下让给您熬的药。”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还有放在托盘里的杏干,孟婉抬头看向已经坐在案前拿起奏折的容胤。
“多谢殿下,有劳安公公。”
双手捧向碗,孟婉掌心触着那碗边,有些烫,忍不住又缩了回去。
可在这时,她听到一丝轻微的动静,只见原本已经坐在案前的容胤,竟走了过来,伸手便端起了那药碗。
“殿下。”
孟婉愣住,那药碗很烫,他就这么端起来了?
该不会是方才她惹他生了气,准备将这烫药给她灌进去烫哑她吧?
而容胤根本没搭理她,而是拿起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药,待药被搅动的差不多时,目光才睨向她。
“把药喝了,孤还要收你的恩情!还有,方才对孤大不敬之罪,一并办了!”
一听这话,孟婉顿时抿了抿唇,看向他递过来的汤药碗,仿若破罐子破摔一般。
“那殿下不如现在就治我的罪吧,省得喝了药,待会杖毙还得吐出来,污了这南宫的地儿!”
她这话,让男人眉心直跳,冷眸微微眯了眯,朝着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喘的德安吩咐下去。
“去!把刑杖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