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想吃饱饭都难,就算范友金是干部,日子好些,也可也经不住挥霍。
范友金好面,他大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计较一顿酒菜。
“只要我在,就有你酒喝。”
这莫名其妙的和谐,陈立国打着哈哈,和范友金说笑。
这杯酒很快喝完了,下酒菜也吃的差不多了。
“今个,我是占便宜了,范干部,那麻烦你一会结账。”
陈立国说着出了小酒馆。
陈立国一走,范友金这才肝痛肉痛的,他把酒杯里的酒喝的一滴不剩,花生米半颗不剩,恨不得把猪耳朵的拌料都吃干净了。
酒菜都吃喝完了,范友金摸了摸口袋,一共才两毛钱,哪里够付账的。
他把两毛钱又放回口袋,抹了把嘴上的油,大摇大摆的到了柜台。
“慧真,钱算在我账上,我到时候给你。”
按理说,徐慧真是不赊账的,不过,范友金是上面安排来监督小酒馆的经理,不能太驳了他的面子。
“那我给范干部记上。”
范友金一走,徐慧珍啐了一口。
算什么东西,什么还真拿自己当酒馆老板了。
陈立国这次的来小酒馆,算是虚行,他只是来放轻松的,结果贪了范友金一顿酒,给他来了一次捧杀。
陈立国喝了酒,骑自行车的度尤为快,风呼呼一吹,人似半梦半醒。
突然,自行车跟失控似的往前冲,把一个人撞到在地,他自己也从自行车上踉跄下来,差点摔倒。
陈立国的酒意彻底醒了,他过去,才现被撞的是一个姑娘。
月色下,他看不清小姑娘的样子,只知道她额头蹭在地上出了血,身上穿着花色衬衣,手上提着一个包裹。
“对不住了…”
陈立国伸手去扶,哪里知道,被甩开了。
凑近了,他才留着,这个姑娘年纪不大,眼里的光,却跟这月光似的,没有温度。
陈立国再次道歉。
“姑娘,对不住了,我刚才没留意…”
姑娘不等陈立国说完,爬起来就走。
“你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
陈立国追过去。
“我没钱。”
陈立国听姑娘这么说,松了一口气。
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