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板一窒,只觉得脊背发凉!
“你是谁?到底要干嘛?”
“再不停我要跳车了!”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不知不觉间提高了嗓门。
就在这时,前方忽然蹿出两个黑影,暗夜中刀光闪动,其中一人手里还拿着绳索和麻袋。
汪老板吓呆了,惊叫道:“救命啊!救命啊!”
车夫猛地一撒手,汪老板“扑通”
一声从车上摔了个跟头。三个男人一齐扑了上去,不由分说地按住他,将其五花大绑了一番,塞进麻袋抬起就跑
转眼间快十一点了,汪太太左等右等不见丈夫回来,极为不安地敲开了女儿的房门。
“妈,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一个穿着睡衣、齐耳剪发的少女问道。
“曼云,都这个点儿了,你爸怎么还没回来?我往绸缎铺打电话一直没人接,这可怎么办呀?”
汪太太火急火燎地说。
汪曼云眉头一皱,问道:“爸他…该不会去了朋友家吧?”
“嗳呀,我都打电话问过了,都说没看到他!”
汪曼云忙披上外衣,拉着母亲的手说:“先别急,我们沿街找找看。”
淡淡月光下,汪曼云拿着手电搀着母亲刚走到衖堂口,便撞见了一瘸一拐、鼻青脸肿的父亲。
“爸爸!”
“景藩!”
母女俩几乎同时喊道。
“景藩,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汪太太满脸震惊。
“我唉!坐黄包车时摔了一跤,那车夫跑得急,不小心滑倒了。”
汪老板眼神躲闪着揶揄道。
第二天早上,俊业揣着一纸合同,来到父亲面前邀功:“爸,汪景藩昨日到公司,说合同上租期已满,他想收回租界西区贝当路那块地,在我再三劝导下,他才同意与我们续约,您看一下有没有问题?”
看到崭新的租赁合同上汪景藩的签名和那抹鲜红的手印,林铭贤哈哈大笑,拍了拍长子的臂膀道:“不错不错,想不到你刚进公司不久能有这番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