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想。
现在他能确定,温楚志与沈灼怀的确是好友了。
见面的第一句话都这样相似。
沈灼怀怕司若生气,便立刻将话头茬过去,开始与温楚志说一些奉火教案的情况。果然,温楚志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当着司若这生人的面,也丝毫不避讳,开始大吐苦水。
温楚志的话又多又密,沈灼怀一边“嗯嗯嗯”
反应着,一边低头注意司若的反应:“他这人就这种脾性。”
沈灼怀在温楚志话茬间轻声道,“你若是不喜欢他,不会就行。这人自来熟得不得了,叫人烦。”
司若一开始恼怒过后,脾气倒是有些过去了,此刻只是乖巧地点点头:“……看出来了,你们真是朋友。”
虽说是花楼,但包厢内服务还是不错的,酒菜都有。
桌上三坛子酒,已经开了两坛了,淡淡的桃花香味与酒酿的香浓由那粗糙的陶罐子里蔓延出来,倒是不难闻。
沈灼怀怕司若无聊,便给他布了菜,也浅浅倒了点酒。
但一看到酒,温楚志眼睛就亮了:“……说到这个,沈明之,你选的这花楼不错啊,酒醇而不逆喉,我以为你离开京城这么些功夫,都是风餐露宿呢!”
司若又忍不住侧头看沈灼怀。
沈灼怀:“……我求求你了,喝你的行吗?”
“哎,喝起喝起。”
温楚志眼珠子一转,便和二人碰杯,“司公子也喝,这酒味道是真不错哇!”
正当沈灼怀以为温楚志不会再说什么糊涂话时,他又出了一句石破天惊:“你什么时候跟我回京城啊,你太久没去,花魁娘子老问我,你是不是忘了她呢!”
“噗嗤!”
沈灼怀差点被酒呛死。
司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什么花魁?沈灼怀不是说他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吗?花魁娘子能记他记成这样,沈灼怀嘴里是多少谎话?!
他的心又开始闷闷地跳。
“温楚志!你再胡说八道一句,小心我削了头发!”
沈灼怀慌忙将杯子放好,扭头和司若解释,虽然连他自己也都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这样慌张,“司若你别听他瞎说,我不过与他在花楼经常见面,便与那花魁有过一面之缘罢了!我向来是不做那些寻花问柳的事的!”
“关、关我什么事……”
司若见沈灼怀这样急切地辩解,其实心里头已经信了五分,垂下眼睑,一口喝下那杯被温楚志斟满的酒。
却险些被辣得眼泪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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