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的声音停止了。
这时候回想起她们说的话,就觉得很好笑。
什么一往情深,不过是他的人设而已,男人终究抵不过寂寞难耐的。
妈妈去世后,他这些年来,夜间总是不断地带不同的女人回家。
说得好听点,是我给我选后妈,难听点就是,他不过是自己在寻欢作乐。
从未停止过对我的谩骂,不过是他寻欢过后的夜夜悔恨,将全部责任归到了我身上,他便心安理得了。
我没那么坚强。
不是没想过自杀,但运气总是那么好,总能被人救了回来。
他对外说是,答应过妻子,要好好照顾女儿。
其实也就是不想是去一个射击的靶子。
再则是不愿我死得那么简单。
你可能要问。
为什么我会在病床上。
今天生辰,我选择了跳河,送自己结束这一切的勇气,只要从这里跃下去就解脱了。
脑袋在落水后撞上了硬物,又在急的水流地冲击下,有人在河边现了我,我就又被人救了下来。
但是我变成了植物人。
两手都插满了管子,靠着这一口氧气和这些装着营养液的袋子苟活着。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了她的身形。
她只身一人光着脚丫,穿着病号服站在了白茫茫的世界里。
没有声音,没有任何的物品。
在医院躺的时日,总能听到护士们的谈论,这也是她活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乐趣了。
他那十几年的虚心假意我算是受够了,无数次想要死,但每每自杀总被人救了回来。
就好像妈妈一直在天上护住她一样。
这次她知道,她醒不来了。
她的内心真的好不甘心,绝望,无助,痛恨的面孔每天都在席卷着她的脑海。
凭什么所有人都要把母亲的死,算在了我的头上。
我也是一出生就没了妈妈啊。
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啊。
这时候突然响起一个笑声。
不同于病房里的他人声音,像是机器出的声音,我四周疑惑看着这白茫茫的世界,想喊出声却只张嘴却无声。
突然笑声没了。
传来一道滋滋的电流声。
越靠越近,像是要吞噬掉她,但在最靠近的时候停下了。
眼前出现了一串虚有虚无的代码,隐隐约约拼凑成一个人形轮廓,但未有人形。
它围着我转了几圈,貌似在上下打量,貌似对我颇有兴趣,我警惕性的往后退跟着它的身形。
恍惚间我也放下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