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蛇从不无故伤人,定是闻到了你身上‘荼靡花开’之毒的气味,还不从实招来?”
雪蛇嗅觉异常敏锐,特别是对来源于妖界的各种毒更是熟悉,它点点头,发出“嘶嘶”
兽语道:
“我就是闻到了他身上有荼靡花开的气味!他就是凶手!反正毒害同门也是死罪一条,不如给我当晚餐!”
雪蛇伸出血红的信子,侵略性的目光盯着江暮寒,将他视作猎物。
江暮寒怕极了,躲在陶煦身后瑟瑟发抖,连忙观察一番周围的形势,才发现清玄仙君陆衍绥也在场,他料定雪蛇也不敢在清玄仙君面前造次,于是马上推开陶煦,梗着脖子道:
“仅凭一个畜生,也不能作为证据吧!”
言罢,他面向陆衍绥,膝行到他脚下,对他磕了个头,道:
“师叔,求师叔为弟子做主!楚煦向来与弟子不合,您也看见了,雪蛇对他言听计从,他便是教唆雪蛇来加害弟子也未可知啊!
如今弟子身中蛇毒,却也不能受这等冤屈啊!还望师叔救弟子一命!”
雪蛇一听,赫然暴怒,直起半个身子便要去咬江暮寒的脖子,陆衍绥眼疾手快制止了它的突然袭击,将它一掌推开。
陶煦接住雪蛇倒下的身体,抱进怀中安抚道:
“乖,疯狗咬人,难道我们还能咬回去不成?”
“姓楚的!你什么意思!”
江暮寒暴跳如雷,起身指着陶煦的鼻尖吼叫道:
“你再说一遍,说谁是疯狗!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敢如此跟我说话!”
“放肆!”
陆衍绥厉声斥道,江暮寒自觉失态,放下手,站到了一旁。
陶煦往天边看了看,按理说温俨的灵宠雪蛇“闯祸”
,他理应出面解决才对,但自始至终,温俨都没有出现。
陆衍绥面对这么个烂摊子颇觉头疼,对陶煦道:
“你是否如江暮寒所言,教唆雪蛇伤人。”
“没有。”
陶煦坦然道,他抚摸着怀中的雪蛇,安抚它的情绪,将自己满腔的怒火也压制下来,这江暮寒倒打一耙的本事可真不小,三言两语就把自己这个受害人变成嫌疑人。
这时候千万不能鲁莽行事,若是换做从前,他早上去锤爆江暮寒的狗头了。
“师叔,他当然不敢承认了!”
江暮寒叫宣道:“他早就对弟子怀恨在心!”
“呵呵……”
陶煦不怒反笑,惹地江暮寒更加激动,冲他叫道:
“你笑什么?”
陶煦双手怀胸,不屑道:
“你说我早已对你怀恨在心,那请问,你一个已经被师尊赶出内门一年的外门弟子,有什么值得我恨的?”
“你!”
江暮寒被揭短,气地嘴唇发抖,脸色发青。
陶煦非圣人,对待这样的人,他也不必再顾忌什么“骂人不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