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门若是尽兴了,可否放了我和离凤?”
陶煦说着翻了个身,似笑非笑地望着温俨,“怎么不说话了?”
温俨嘴唇颤动着,神情嫉愤,依然是那两个字,“不放!”
陶煦敛眸忍下万分不舍,取出匕首突然扎向自己的鱼尾!顿时血流如注,他痛苦地闷哼一声,“这样……够不够?温掌门可否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阿煦!”
温俨大惊失色,慌忙为他点了穴,防止他再伤害自己,心已经痛到麻木,颤抖着为他拔出匕首,止血,并输入灵力疗伤,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哽咽着问道:
“阿煦,你这是……真的爱上离凤了?”
陶煦见他心灰意冷,多想拥他入怀,却强迫自己冷下心肠,道:“没错。”
“我到底哪里不及他!”
温俨低吼道,紧紧盯着陶煦,满眼伤痕,整个人又陷入崩溃之中。
“阿煦,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辜负过你!你重新接受我可好?只要你答应我,我马上就放了离凤!”
陶煦有些麻木不仁地摇头拒绝。
温俨内心陷入焦灼,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能挽回“移情别恋”
的爱人呢?他想起了金贝螺,里面记录了他曾经对陶煦的表白,以及当年陶煦之死的真相。
在陶煦惊讶的目光中,他将一方檀木盒从虚鼎中取了出来,那檀木盒陶煦再熟悉不过,其上雕镂着他的原形--一尾火红色的锦鲤。
他曾经为了探查这檀木盒颇耗费了一番心思未果。
如今被温俨亲自取出来了,他不禁心生好奇。
温俨将檀木盒打开,里面柔软的蚕丝缎面上躺着一颗陶煦当年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一颗圆润剔透的夜明珠;一颗镇邪珠,还有一物便是金贝螺。
见陶煦神色不再是冷漠,而是被金贝螺吸引了目光,他心中一喜,将金贝螺放进陶煦手中,再将螺口凑近他耳边,那道久远而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让陶煦的心中泛起波澜,再也无法平歇。
“与君相识,甚喜,与君执手,吾之幸。愿与君春秋渡,愿同君寒与暑。阿煦,俨之心悦你。”
太过温柔的低沉嗓音像一道清泉流过心间,他又何尝不是渴望着与他浮世相守,又何尝不是心悦于他?
随着“砰”
一声踹门巨响,当年陶煦惨死的真相也随之慢慢被揭开。
一个时辰后,陶煦将金贝螺还给了温俨,在他期盼的目光中更加冷漠,口不对心道:
“温俨,我早就说过,这已经不重要了,就算你当年没有背叛我,我也不会与你再续前缘,到此为止吧。”
温俨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对陶煦深沉的爱早已融入骨血成为执念,他独守着这一腔痴恋,已经熬过了四百多年,又如何能在一朝一兮便放下?
他眼神哀怨,对着陶煦喃喃道:
“阿煦,你不爱我没关系,我来爱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