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出内奸是朱莉,她也亲口承认。我以为事情可以结束,可是第二天董事长就诏开董事会,他们撤消了你总裁的职务。后来我无意中听说这一切全是董事长在背后策化,他暗中勾结TM的高层来夺取RP的行政管理。
本来TM答应一旦你下台他们就撤消诉讼,可是现在他们反悔,依旧将你告上法庭。”
她用力摇晃他的双肩,哭着说:“柳总裁你醒过来,教教我怎样做才能保住你多年的心血不会白费?”
护士推着药从门口经过,她快速走进去将女子拉开,质问:“你没看见病人在打针吗?他早上才因针口流血不止而输血,后来扎了几针才扎进血管。他已丧失凝血功能,任何一点微小伤口都能引起病人大出血。”
她低下头,这才发现他的手上已全是针眼,再没有可下针的地方。
下班后,安丽没有回到酒店。她走进病房,轻柔的将他抱进怀中,轻哼着他最爱听的歌。“小风,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将来,请你一定要撑下去。”
她执起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
一个月后,RP抄袭侵权案正式开庭受理。她以第二被告人的身份上庭,由于原告强烈要求第一被告出席,法官通过医院了解到病人还在昏迷,所以法官决定开庭时间向后顺延。
五天过后,柳行风的高烧渐渐退去,人也从昏迷中苏醒。办妥了出院手续,安丽才得知他不只丧失了凝血功能,而且还没有了抵抗力,只能长久的住在无菌室。医护人员身穿隔离服走进病房,将他连人带被移至担架。
抬上救护车,安丽乘车在前面带路。在酒店门口停下,安丽下了车。她上楼取了些东西,然后上车,叫司机开到自己的宿舍。在一幢公寓前停下,医护人员随她乘电梯上到九楼。
她打开门,里面是复式阁楼。随她上到二楼,走廊两侧各有一间卧室。她随手打开房门,医护人员将担架抬至床上,抱他在软枕上靠着。安上紫外线灭菌灯,在他床边用纱蔓隔离。
他吃力的掀开纱蔓,不安的看着她,主治医生正对她交待着什么,她怀抱着隔离服频频点头。医护人员走后,她换上隔离服,坐在他身边,微微抱他入怀,哄着:“小风乖,不怕,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
柳行风笑了笑,不一会儿就在她怀中安心的睡着。轻轻扶他躺平,手机在包中不合时宜的响起。她关上卧室门,边下楼边接电话:“你好,我是安丽。”
“安小姐,你好。我是柳先生的辩护律师,姓陈。我知道柳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但我想了解一下案件的详情,不知道他的身体方不方便详谈?”
安丽思考了一会儿,回答:“他现在正在休息,麻烦你晚点再过来可以吗?”
“好的,请安小姐约个时间吧。”
“下午两点过后可以吗?”
“好。”
她上楼推开门,眼前的一切却令她难以想象,才刚离开他身边一下,他的举动就使她感到不安。她将他拥紧,轻抚他的后背,柔声说:“好好睡,别怕,我在。”
安丽在他额头吻了又吻,这才下楼为他准备午餐。
下午两点,陈律师按照地址准时来到安丽家门口。他按响门铃,安丽松开他的手下楼开门。“请进。”
她倒了杯水递给他,又拿了套隔离服叫他换上,才带他来到柳行风的卧室。
扶他坐起靠在软枕上,陈律师说明了他的来意后就直奔主题。柳行风回答了他一些问题,也说出好多事他都不太了解,最清楚整个事情发展的是他下属,而不是他。
陈律师说了一些他了解的情况,也向柳行风分析对方的指控对他的不利,问:“控方坚持要你明日出庭,你是否会按照控方的要求明日出庭?”
柳行风靠向安丽,闭上双眼在她怀中睡去。安丽拥着他,歉意的说:“陈律师你不也看到了,他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允许!”
他没再说什么,对她讲了几句客套话,脱下隔离服交给她,匆匆离开。还没等他走远,医院打来电话问他可不可以约他单独见个面。
来到指定地点,陈律师见到柳行风的主治医师。他自我介绍:“你好,我是病人的主治医生,如果你还是坚持说服病人家属要求病人明天出庭,那么我也坚持要求与病人同去,方便照顾病人身体。”
“这些我十分理解,还请你帮我说服病人家属,请她配合我的工作。”
“好,我会打电话给她。”
十分钟后,安丽的电话再次响起。“你好,我是安丽。”
“你好,我是病人的主治医生。是这样子的,明天医院会派车专门接送您和柳先生去法院出庭,另外我会负责全面照顾好柳先生,安小姐不用担心。明天早上八点车会准时停在宿舍门口。”
安丽挂断电话,在房中陪他共进晚餐。夜晚,他依偎在她怀中。他微仰起头,略带孩子气的撒娇:“小丽……唱歌……哄我……睡觉……”
安丽宠腻的笑笑,哼着他最爱听的歌曲。
看他安静的睡颜,她早已泪流满面,只是不敢让他听见。“晚安,小风,明天见。”
关上门,回到她的卧室,翻着两人的照片,她已泣不成声。
早上八点,车已停在楼下。按响门铃,担架正在门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