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何漫,把药瓶放到左边。半个月后,凌以续才退烧。
打完最后一针,何漫扶着他上车,开车回她家休息,到了家,何漫扶以续躺下。她问:“阿续,你怎么了?为什么那天会发那么高的烧?”
凌以续闭上眼睛,把那一晚的事告诉了她。何漫说:“所以你就淋雨跑到那家歌厅去找你的亲生母亲?”
他点点头。何漫心疼的说:“你好傻。”
她抱着他,在他怀里伤心的哭了,这一晚,凌以续打消了辞职的念头。
第二天,何漫发现以续憔悴了许多。何漫问:“阿续,你想吃些什么,我来做。”
以续淡淡的说:“我什么也不想吃。”
何漫说:“那怎么行?你已经十五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不吃东西,病怎么会好呢?”
以续冷笑,他说:“病好?继续看那些人的脸色?如果这样,我倒希望我的病永远也不会好。”
何漫生气的看着他,用命令的口吻说:“我、不、准!”
她长发一甩转身离去,开开房门与刚来的已锋撞个满怀。
她惊奇的问:“已锋,你怎么来了?”
凌已锋扬扬眉,问:“奇怪,我怎么不能来?”
她笑了,说:“请进。”
他打量着这套房子,赞赏道:“嗯,不错,布置的挺优雅,就是小了点。”
何漫笑着说:“跟你家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已锋说:“小漫,别开玩笑了。听安丽说你有好多天没去上班了,怎么了?病了吗?”
何漫有点伤心的说:“我没有事,但是阿续他,病了。”
凌已锋惊呆了,他问:“你说什么?阿续,病了?什么病?什么时候病的?到底怎么回事?”
她把那件事告诉了他,她说:“第二天他晕倒在电梯里,他发高烧,体温高达402度,打了十五天点滴才退了烧,昨天才刚打完。”
已锋急道:“阿续呢?”
何漫说:“在卧室,我带你去看看他。”
他们来到卧室,看见躺在床上的以续,他更加憔悴,脸色更加苍白。他慢慢睁开眼睛,冷淡的说:“你来了?”
已锋说:“是的,我来看你,你好些了吗?”
以续冷笑:“好与不好有什么区别?有些人不好就是很好。”
已锋问:“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离开?”
以续冷笑,怒道:“我走了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答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何必多此一问?”
何漫小声说:“好了,阿锋,不要再刺激他了。若不是因为伯母,他也不会半夜离开。”
以续笑着问道:“我的话没有把那个女人气死吧?”
已锋冷道:“阿续,虽然她不是你亲生母亲,但她必竟养育了你二十年。你再怎么恨她,也不该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凌以续怒道:“绝情?是她绝情在先,我只不过把她加在我身上的全部还给她。别怪我绝情,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她的养育之恩。我要报复,我要叫她倾家荡产。凌已锋你告诉她,我一定会报复,我一定会的。”
说完,他狂笑。
何漫担心的问:“阿续,你怎么了?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以续说:“不,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何漫说:“已锋,回去吧,不然他们会着急的。”
已锋说:“阿续,你的话我不会向我母亲转告的。小漫,我走了。”
凌已锋打开门,开车回家了。
他打开门,看见凌伟义坐在沙发上抽烟。他问:“爸,怎么了?”
凌伟义吐了一口烟圈,说:“唉,阿续他,他半个月都没去公司了。公司亏了一大笔,这个月的工资都没法发了。若他再不回公司,公司就要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