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葉白鈞提出要抱,而易城毫不猶豫地滿足他的要求,已經過去了十分鐘。
易城悄悄挪了挪,大掌卡著懷裡人的腰,往後拎了一寸。對方卻不依,雙臂收緊,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粘在易城身上。
鼻息灑落頸側,懷裡腰肢柔軟,易城備受煎熬。人就這麼溫順靠在懷裡,簡直就是在考驗他的意志力。
「謝謝學長。」葉白鈞把腦袋也埋了下來,溫熱側臉貼著易城頸側,對方血脈搏動一下下打在他的皮膚上。
葉白鈞從黑暗裡抬頭,痴迷地盯著那處,片刻後,忽然低頭下去。
他張嘴咬在脈搏跳動處,好似這樣就能汲取那股鮮紅滾燙的生命力。
易城瞳孔驟然縮成針尖大小。
頸側皮肉被人叼在嘴裡磨牙,溫熱濕潤的感覺伴隨著細微的刺痛,撩撥著他本就有點起火的神智。
「你……」
「可以嗎,學長?」
十分鐘前,易城答應抱葉白鈞時便說過,讓導演關了他房裡攝像頭。
於是葉白鈞放心地鬆開嘴中皮肉,唇瓣游弋到易城呼吸邊,輕輕啄了一下他鼻尖,然後端詳著易城的臉色。
只見對方臉上逐漸泛起濃重的黑,在微弱的室內光線里,瞳孔里一閃而過如野獸的光。
「什麼可以嗎?」易城面無表情地問。
葉白鈞輕輕笑了一聲。
要不是掌心下對方背脊肌肉緊繃,摟著自己的手臂依舊如鋼鐵,他就快被這冷然語氣騙了。
「你同意了,學長。」葉白鈞低頭,印上易城的唇瓣。
空白牆壁上,竹影綽綽疊著人影。
這兩道身影起初是一個坐在另一個膝上,後來成了一個將另一個壓在沙發上。
呼吸交疊,一室火熱。
……許久之後,沙發上黏熱曖昧的氣息暫停。
緊貼的唇瓣緩緩分開。
葉白鈞帶著齒痕的手伸出,扣住上方易城後頸。
「學長,只是這樣……就可以了嗎?互幫互助有什麼意思。」
簡直像撒旦勾人墮落,海妖在耳邊唱歌。
克制著自己不要像上輩子那麼粗魯的易城呼吸陡然就急促了,手臂不受控制地收緊,拇指正好按在青年腰窩:「你是什麼意思?」
他雙眼眯起,有股危險的意味。
葉白鈞探出舌尖,捲走易城鼻上鹹濕汗珠,「我一開始就說了啊,學長。」
青年纖細漂亮的手指按住易城,緩緩念了一句詩。
「雪崩啊,你可願帶我一起墮落?」1
這天晚上,易城設想的溫柔路線碎了一地。
他在掌心那捧雪的撩撥縱容下,把人翻來覆去欺負狠狠欺負了一頓,到後來,耳邊只剩下對方嗚咽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