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举起右手,手上随意缠着一圈简单的纱布,脸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我就在这里等你,怕你出来以后就不会去看我。”
谢清气得瞪他:“我这不是正要去吗!你这会儿去了,针都缝完了!现在拖这么久,伤口说不定会留疤的。”
“留疤多好啊。”
秦屿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点得意,“是我保护你的勋章呢。”
谢清皱着眉,抬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少说这种话,快点去医院。”
“宝宝和我一起去。”
秦屿拖泥带水地抱住他。
谢清像哄小孩一样拍拍他胳膊:“你自己去,我不能耽误太久,本来也只打算去看你一眼就走的。”
秦屿像只大狗熊一样抱着不撒手:“你不陪我,我就不缝针了。”
谢清叹了口气:“我和你保持通话,在电话里陪着你行了吧?我真不能离开太久,谢呈冰会整我的。”
“你哥哥就是个死控制狂!”
秦屿埋怨,权衡了一会儿这个折中的方案,片刻后终于妥协,“行吧,电话陪我也勉强可以。”
他拖着谢清的腰在灌木丛里腻歪了好一会儿,还讨要了一个亲亲,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感觉这刀挨的特别值。”
他小声说。
谢清瞪了他一眼:“少说这种话!”
好不容易把秦屿给劝去医院了,谢清才鬼鬼祟祟从灌木丛走出来,摸上谢呈冰的车,坐了一会儿,他哥还没有下来。
纽扣自然是找不到的,万一他哥和秦霄起冲突,或者是去查监控,看到之前的事就不太好了。
谢清给谢呈冰打电话:“哥,我找到了,原来是掉在楼下了。你下来吧。”
“是吗?”
谢呈冰并未责怪他让自己白跑一趟,“知道了。”
谢呈冰下来时,谢清给他出示手里“失而复得”
的纽扣,谢呈冰点点头:“回家找裁缝帮你缝上。”
秦屿正好在耳机里说:“宝宝我要开始缝针了。”
谢清:“嗯,加油缝。”
车动出去,车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秦屿在谢清耳边一刻不停说着情话。
谢清把音量调到最低,还是担心会被听见,于是假装在听歌跟着哼起歌来。
他只戴了右边的耳机,谢呈冰透过车前镜看他几眼,问:“另一只呢?我也听听。”
秦屿在耳机里:“呸,多大的人了还非要和弟弟用一副耳机,矫情!”
谢清听的烦:“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