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我岂敢埋怨安亲王,况且上回也是母亲做的不好,只是这银子。。。。。。”
陈夫人摇了摇头,“他还没过门,我怎么能要儿媳妇的银子。”
沈容道:“婚事虽有宫里操持,可咱们府里哪能不花一分银子,相府在这条街上住了几十年,便是邻里街坊也不能薄待了,母亲拿着这些银子,把婚事办的风光些,再给兄妹们也做几件新衣裳,如此也体面。”
陈夫人拿着那银票眼眶红,半晌才说:“其实今日来,我是有一事想问问你的意思。”
“母亲您说。”
陈夫人吞吞吐吐道:“我想在喜宴上加两张椅子,你两个舅舅。。。。。。你父亲不曾叫他们,我想着如此也不好看,总归是一家人。”
沈容对兆喜道:“你待会儿去安王府问问公孙侍郎,叫他腾一桌出来,安排给参谋院陈一言大人。”
兆喜颔称是。
陈夫人大喜过望,站起身说:“用不着一桌,两张椅子就够了,相爷本也叫了我父母,只是不曾叫我兄弟。”
沈容笑道:“除了两位舅舅,总还有舅母与表弟们,母亲兴许还有些朋友,一并叫来就是,母亲把名字列下来,若是不够,我再与公孙侍郎商量,再腾一桌出来。”
“够了够了,一定够了。”
陈夫人喜笑颜开,连忙就说,“容儿你先歇着,我去正院看看,昨日嬷嬷说今日要叫你试喜服,我一会儿再派人来唤你。”
沈容笑吟吟目送她离开。
沈容左右无事,送走陈夫人后,带着兆喜去了老夫人院子里请安。
仆役们正在四处张贴‘喜’字,红绸布与红灯笼一一布置了起来,沈容走进院中的时候,康姨娘似乎刚要离开,正与院里一位身穿黑衣的管事说话。
沈容一动不动远远看着他们,直到两人回过神来,齐齐转身看向沈容。
康姨娘又与那管事说了什么,管事点点头绕去屋子后面。
沈容缓缓向康姨娘走去,行了礼道:“见过康姨娘。”
康姨娘穿着粉色大袖裙,微微侧着身体斜眼打量着沈容,嗤声道:“这里只你我二人,不必装模作样。”
沈容笑笑道:“我不明白姨娘何意,刚才那位管事看着眼熟,难不成是罗管事?”
康姨娘回头看了眼罗管事背影,颔淡淡道:“就是那年你掉进水里,救你的恩人,你父亲提拔他当了管事,如今在姨母这里当差。”
沈容恍然道:“原来是罗管事,怪不得看着亲切,即是如此,等我见过祖母后,再去与他说说话。”
沈容要走,康姨娘突然喊住他道:“稍等。”
康姨娘绕到沈容面前,问道:“皇子出嫁,与寻常人家有什么不同吗?”
沈容如实道:“差不了些许,只是他身份贵重,喜宴要在王府办,花轿从王府抬出来,绕南城一圈再抬回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