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星泽环着手,一脸满意地看着软软地被捆着的三人道:“我这树藤,并非普通树藤,而是带着锁灵之效,无论是何种属性的人,被这树藤捆着,便也成了没有丝毫灵力的人。”
他走到了左河灵的跟前,轻捏着他的下巴道:“左君主,你杀了我如此多的侍卫,应该如何赔偿?”
左河灵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只冷笑道:“你也杀了我的臣子,你要如何赔偿?”
“古雪松吗?就算如此,他也只是一人,你杀的,可是我几十名部下,根本不能一概而论。”
他的目光移到了银砾与古逸安的身上,忽然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道:“要不,我也把你的部下杀掉,当作是还上利息,如何?”
“你敢!”
“为何不敢?你的命在我手上,我欲如何,便如何,不是吗?”
他的视线在银砾与古逸安之间游走,像是正在思考如何选择一样,银砾便道:“你若是想杀,便把我杀了!”
古逸安愕然地看着他道:“你……!”
“闭嘴!”
梁星泽脸上挂着笑意,走到了银砾的身旁,轻拍着他的脸容,把脸凑近道:“护主吗?”
“他比你这个以部下作盾的人好得多!”
梁星泽冷笑一声,一把冷剑€€入了银砾的腹中,鲜血从剑中渗出,把他的衣衫染红。
“银砾!”
左河灵不停想挣扎,却仍然不能挣开半分。他眼睁睁地看着银砾的口中吐出了鲜血,眼皮也慢慢地垂下,直到他的头,也软软地垂了下来,让他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不要!不要!”
高喊的声音在山林中回响,梁星泽把插入银砾腹中的剑抽出,白剑入,红剑出。他看着垂下头来的银砾,握了长剑,反手一挥,一旁的古逸安的脖子便被他划破,鲜血瞬间从伤口喷出,地上洒下了他的血液。
“逸安!!逸安!!”
左河灵的眼泪已把他的眼睛湿润,他与古逸安愕然的眼神对看着,却无可奈何。古逸安像是以最大的力气,轻轻地挂上了微笑,眼睛慢慢的闭上,永远地睡了过去。
左河灵是谁?
左河灵是白雾林的君主,永远聪明,永远干净,永远与人相处无间。
可银砾在他的眼前被刺穿腹部。
古逸安在他的眼前被划破脖子的动脉。
古逸安,自他从白雾林的街道上拾回去,已在他的身边伴了十余年,在银砾离他而去的十年间,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在银砾刚离开不久之时,左河灵时常像疯似的,走到了银砾的居所,把他的东西砸烂,把东西砸到古逸安的身上,双眼布着要把他吞噬的怒意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把他好好看着!为什么让他就此离去!为什么!”
古逸安被砸得头破血流,也只是脸上带着哀伤,跪在地上轻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